听了他这么一解释，小是非和三豁然开朗，两人对牛麻跪下来拜了一拜，小是非道：“多谢牛大哥救命之恩，这次多亏了牛大哥出手相救”
牛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我也就是个普通猎户罢了，不想沾染是非，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着，牛麻转身便离去。
小是非还想说些什么，三拦住了他道：“牛大哥是性情中人，咱们多说也无益，记住牛大哥的好就行”
小是非点了点头，对三的话很是认同，两人收拾收拾地上散落银子，回到路旁，发现马车还在，阴季积他们匆忙回城，没顾得上管这马车。
两人一猴爬上马车，小是非看着身后紫火城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三连连点头：“赶紧赶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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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火城，一路打听奔向硝磺城，果然如牛大哥所说，有抛荒的人不断南下，逃离官吏管辖，放弃耕种以渔猎为生。
百姓疾苦，小是非和三虽看在眼里，也是力有不逮，自身都没安置稳妥呢，哪里顾得上他们？
走走停停，行了五天，十月十六，已将近入夜，两人生了一火堆啃着干粮，三掰给小白一块干粮，问旁边小是非：“哥哥，估计咱们明日就能到硝磺城了吧？”
小是非点了点头，喝一口水咽下干粮：“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到硝磺城，这硝磺城比紫火城稍大一些，而硝磺城再北二十里，就是赤炎省省会血城，血城东北再行三十里，就可以到京都了”
火堆四周雪地苍茫，三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站起身来四周徜徉，月色照得天地白雪银光荧荧，抬头看到漫天星河，不禁作诗：“地铺银装只作床，天裹银河做被裳。兄弟情深把酒饮，寒风刺骨又何妨？”
说着，三从小是非手里夺过水袋，豪放地“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随即用手擦干嘴上水渍。
小是非笑着摇了摇头：“可惜这里没有酒”
三皱了皱眉，瘪着嘴：“哥哥不要扫兴好不好”
小是非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咸炒黄豆，捏起两粒放到嘴里，“咯嘣”嚼了嚼：“酒是没有，下酒菜倒是有，吃点炒黄豆，就把这水当酒吧”
听了小是非的话，三脸上一喜，夺过小是非手上黄豆，把那水袋扔到小是非怀里：“哥哥，该你了”
小是非用木棍挑了挑稍暗的火堆，又放上两块木头，拍了拍手上灰尘，起身周围欣赏欣赏，见雪上泛着月色荧光，看向天空圆圆的月亮，问旁边三：“今日是十五，还是十六？这月亮这么圆？”
三抬头看着天空月亮，瞅了半天，估摸道：“应该是十六吧，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应该是十六”
听了三的话，小是非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乙丑十月十六，已经离家一年多了”
“哥哥？！”旁边三见他似是心郁，想上前劝解。
三摆了摆手，围着火堆，四周打量，起诗道：“我志金榜耀门楣，只觉日迟未心遂。他朝登天金銮殿，振兴家族与莹归”
“与莹归？！”三凑上来嘿嘿一笑：“是玉莹归吧，哥哥想玉莹了？”
小是非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挑着面前烧得“噼啪”作响的火堆，不知是火照的，还是自己害羞的，小是非只觉得脸上发烫，看着烧跳跃的火焰，似是看到了小玉莹的一颦一笑……
两人歇息一晚，天刚蒙蒙亮，立刻继续赶路，没过多时，便远远看到硝磺城，待行近却发现一堆贫苦百姓模样的人围着一管家模样的人，那一群人围着他吵吵嚷嚷似是在争论着什么。
“哥哥，慢些”三忍不住探头凑热闹。
小是非吃着怀里炒黄豆，缓缓驾车，听那些人在吵嚷什么。
“张管家，你不能这么做呀，那硝磺山虽是你们主子的，但是那周围的地是我们的呀！凭什么要赶我们走？”一拄杖老者大声斥责这管家。
张管家皱眉：“大爷，我知道这地是你们的，可是这硝磺山下有地下暗河，再说了，我家少爷问过官府了，那地我们给官府银子了，已经买下来了”
他身前的一位大娘哭诉：“我们就靠这点地活着了，这年头税这么重，我们也就是老胳膊老腿走不了，忍着地税过日子，你们再把这地收走，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张管家听得心烦，但也不粗暴，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其他的我们阴家不管，只知道已经跟官府付了银子了，有本事，你们去找官府闹去！”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