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苍茫的角音响彻云霄,在将校的率领下数万镇压军行出营地,于涿县城前方整队列阵。
瞧见此景,城上的叛军嘘声一片,对官军的举动毫不在意。占据坚城给人帯来无穷自信,都不说高大的城墙,便是想渡过城前那条宽广的护城河,官军若不愿付出惨重代价,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汉庭的走狗,滚回并州去吧!”
“涿县不是尔等能攻克的,传言临戎县伯百战百胜,告诉他若想保持胜绩,还是快快退去好,莫要做梦破城了!”
东风吹来,也将叛军嘲讽的话语帯到官军军阵中,却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在这几年的训练里,军士们早就能做到无视杂音,莫说几句嘲讽话,便是更恶毒更难听,他们也不会因此愤慨。
“哼,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听闻叛军呼喊,张扬面露讥笑,旋即转头望向官军大阵后方。那有三百多具抛石器已经确认方位、且装填完成。
“如此冥顽不化,看来是没有教化改善的意义了。这些危害百姓的贼寇,将在今日迎来他们生命的终点。”
望见中军打出旗号,站于石机阵列前的张郃深吸一口气,当即下令辅兵们开始校正瞄准。
坦白说,此刻张郃背负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前几日是他追随王耀后的第一次献计,虽然胸脯拍得震天响,话语也是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可涿县的城防状态
是否真如他设想那般又是一个未知数。
尽管多年钻研地势,对自己的决断有充足的信心,但真到落实的这一刻,张郃还是难免感到有些紧张。
“瞄准,集中朝墙体上段射击!”
远望涿县高而坚实的城墙,张郃眯眼估量起来。若是寻常县城,那倒是轰击哪都大差不差,就是低点都没有影响。可对于这种规格的坚城而言,就需要稍微讲究些,射矮了砸到下边,即便地基松软也不足以轰塌墙面。甚是砸到墙体中段,或许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而想精准命中墙体上方,又不会因为过高而飞掠过去,就对使用者的技术很有要求。不过历经几年备战,辅兵队伍对操纵大型军械很有经验,或会射偏但绝不会射空,张郃对此还是很有把握。
“预备,放!”
没有太多过程,早就装填完毕的投石机群进行了初次校对瞄准,接着便在辅兵们的操纵下开始了攻势。
一时间,三百多颗硕大的圆形石球呼啸飞出,朝城池就是激射而去。
这些石弹每一颗都有成人头颅大小,看起平平无奇,可一旦以高速砸入人群之中,便能轻易犁出一条血肉道路来。
城上正不断叫嚣的賊兵们见状,登时一个个面色如土,赶忙闪避卧倒。
轰——
轰轰轰——
石弹接连不绝的砸在城池上,虽然辅兵们一致瞄准墙体上端,可精准命中的却还不到半
数。有将近两百颗石弹没射中目标,但也给守军帯来了不小损伤。
这大部分脱离预计轨道的石弹除却几十枚直接掠过城墙坠入城中,其余则尽数轰击在城防上,城楼及城门也未能幸免。雄伟壮阔的城楼几乎被砸为废墟,而城门和升起的吊桥上都有一个方位大抵相同的窟窿,显然是被同一颗石弹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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