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熟悉的小月出现在镜头前,手中拿着一张空白的“专家证”,笑盈盈地对高兴说:“欢迎加入。”
“老师,这个我们预先就为您备好了。”
隔日,汪大师引领着高兴去拜访了他的老友,国家物鉴定委员会的委员杜子鸣。
这位身兼省博物馆常务副馆长的专家,可是省内各单位在查获涉案物后委托鉴定的关键人物。
他的双重身份让他有权决定哪家机构能够进行物鉴定,这也间接影响了哪家博物馆能免费获得物的收藏与展出权,可谓是权势滔天。
“这不就是临大物圈的‘饭皇’大人吗?”听完汪大师的介绍,高兴心中暗自评价。
过去,海林博物馆与杜老师的合作曾十分紧密,但自从汪大师的弟弟离开后,双方的关系便逐渐冷淡。这次杜子鸣突然来访,让汪振盛和高兴都感到意外。
寒暄过后,三人开始闲聊。
杜子鸣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就谈及了即将入狱的汪志锋,还提及了已故的老馆长,差点引得汪大师泪目。
接着,他又大赞高兴在上次鉴定赝品事件中的表现,称赞他年轻有为,眼光独到,甚至超越了省鉴定委员会的一些资深专家。
高兴耐心等待着,终于等到杜子鸣说明来意:“汪老师、高馆长,有件事挺难启齿的,但情况紧急。”他顿了顿,接着说:“高馆长,您还记得之前鉴定过的那张附带证的象牙佛牌吗?”
汪振盛疑惑地望向高兴。高兴摇了摇头:“什么佛牌,我记不得了。”他只记得有个伪造证的象牙制品。
杜子鸣掏出手机,展示了一张图片:“高馆长有印象吗?来鉴宝的是个年轻人,有些装腔作势。”
这次高兴没有否认,而是反问杜子鸣:“那个证似乎是伪造的,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杜子鸣急忙摆手,一脸嫌弃地说:“其实是那孩子的父亲托我来的,想求个情。”
求情?高兴一时没反应过来。
杜子鸣都亲自上门了,说明事情已经暴露,甚至可能已经惊动了警方。这个时候求情,还有什么用?
杜子鸣很快解答了高兴的疑惑:“希望您这边能承认是误报陷害,那孩子的事就有转圜的余地。当然,他们会给予合理的补偿,保证您不会吃亏。”
想收买我?高兴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汪振盛。
老人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连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师都觉得意外,可见这事情有多么离谱。
杜子鸣还在努力游说,笑着对汪大师说:“汪老师,您大概也能猜到这案子会牵扯到哪些人吧?其中有不少还是我们的老朋友……”
汪振盛摇了摇头:“这件事,高兴你自己决定吧。反正海林博物馆还没到需要那些蛀虫施舍的地步。”
“那我也不必向蛀虫低头。”高兴顺着汪大师的话往下说。
“这话不能这么说,这次是特殊情况……”杜子鸣辩解了两句,知道光说没用,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本红皮聘。
这是省物鉴定委员会的聘,象征着“省级物鉴定专家”的荣誉称号,也是他给高兴准备的诱饵。
汪大师之前和他谈过这件事,所以杜子鸣知道老人家有意让高兴往更高层次发展。
他此行就是来送上一把攀登的梯子。汪大师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看向高兴。
而高兴正在翻看手机,“算了,找不到那条记录了。”
昨日与小月姑娘闲谈时,提及专家证一事,遗憾的是他忘了截图留存。
“汪老师,我就直说了,国家物局专家的专家证和这份聘,哪个分量更重?”
“这份聘的分量,相对来说,要更重一些。”汪大师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那如果专家证是免费赠送的呢?”高兴进一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