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说得在理,但盗墓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程延插话,“不管怎样,我全力支持破案。”
刘队长的话合情合理,小楚也没抬杠,只是表达了一个愿望:“我就想保住宝友的祖坟,总不能让人家清明扫墓还得买门票进博物馆吧?”
“这事儿我真管不了,亳州的事,临大这边插不上手。”刘队长的语气透露出无奈,这种跨地区的案子,他和高兴同样束手无策。高兴负责举报,而他则负责上报。
“喂,官二代,你得想想办法啊。”陈延禹突然凑热闹,语气带着调侃。虽然没露脸,但高兴感觉他就像是在做鬼脸。
“你富二代就不能动动脑筋?”小楚回怼道。
“我想办法?也行啊。”陈延禹爽快答应,然后转向高兴:“哥,能不能叫卸岭的兄弟们来,把……”
“咳咳,咳咳。”高兴急忙咳嗽几声,打断了他。
警察和警察家属都在场,你还想销毁证据?这话题太敏感,得赶紧换个话题。
“程二爷,你再找找周围有没有其他线索,只要不是土就行,我来判断一下年代。”
“太棒了!”程延点着头应和着,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回到了那座墓葬上。想整理尸骨是不可能了,因为里面混着盗墓贼的骨头呢。
“说真的,我现在特想知道,这墓里躺的是不是三国时期魏国的哪位大人物。”陈延禹这话一出,大家都纷纷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小楚转头问宝友:“你家家谱上有没有记过三国到南北朝时期的什么名人啊?”
宝友摇摇头:“没啊,要是有名人,我这祖坟早就被人挖了。”
“那你到底姓啥?”高兴追问着,他刚刚才鉴定了一块程老二捡起来的陶片,确定这座墓葬是在魏国建立之后的。
这时候,摄像头又对准了墓门后面的墓志碑。高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好像看到了一个“侯”字。他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夏侯家的人?
“我姓许。”宝友回答道。
“姓许的有啥名人吗?”陈延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哎哟喂……你在干啥呢?”刘队长突然大喊了一声。
原来是程二爷想走近点看看那墓志碑,结果脚下一动,就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看着路呢,踩的都是掉进来的树枝。”程二爷连忙解释道。
刘队长信不信且不说,反正陈延禹觉得那声音像是踩碎了骨头。
很快,宝友和程老二都走到了石碑前。由于墓门保护得严丝合缝,这块墓志碑经历了千年仍然完好无损,只是上面堆满了尘土。
“快看看,这是谁的墓。”大家都有些激动。
这时,高兴终于看清了石碑的年代——公元228年。石碑的雕刻时间应该也是墓主人的去世时间。
宝友一边拂去尘土一边大声读出墓志碑上的重要信息:“牟……乡……侯?”
“许……仲康……褚。”
“许仲康,这竟是墓主人的表字,他原名许褚。”这个发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每个人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同样的姓氏,难道这位历史上的名人与宝友有着某种深厚的渊源?即便不是直系血脉,也极可能共享着同一份家族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