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遥小太监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陈阳穿越成了宫里一名假太监,宫闱之中,尔虞我诈,危机四伏。 然而小人物也有大智慧,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乱世争锋,天下择主。 且看他在这围城之中,一步步登顶大位。
- 洛歌
高礼过去毕竟是读人,深受儒家思想束约熏陶,对家族传承极其看重,并不否认大夫人的话,点点头道:“这话没错,你若入赘我家,你那一脉如何传承?旧时,老爷子和于家老爷子约定这桩婚姻,也是为两家同好的,照令堂的意思,只有我家好,却要断送了你家的传承,这不妥。”
“伯父所虑极是,这门姻亲,确实不能单纯以‘入赘’作结,只是对外这样讲罢了。”于可远紧忙走两步,来到高礼身前,帮他斟上一杯茶,“况且入赘高府,就要将阿母和阿囡留在邹平,不孝不慈,就算伯父应允,老天也会罚我。”
高礼仔细看着他的脸。
于可远看起来是很英俊秀气,尤其眼睛极明亮,看似风流倜傥,一副混混模样,但言谈举止还算得体。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很讲规矩,真会和邦媛暗通款曲……将生米煮成熟饭?
“那你想如何?”
“伯父毕竟只有邦媛一个女儿,为解伯父忧思,可远愿意舍弃东阿户籍,转入邹平,并将阿母和阿囡接来,在离高府不远的地方,另安置一家,以通两门之好。这样一来,我家传承不断,亦解伯父思女之愁。”于可远道。
“这样,似乎确实无需入赘。只是,邹平的房产并不便宜,你们有办法?”高礼又问。
大夫人插话了,“礼弟,谈房产还是太早些,现在两个人还未问名……”
高礼冷笑了一声,“邦媛已经十四,大明律载有明: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就算现在问名,算上订盟、定聘和亲迎,也至少要一年多的时间安排,何况于家要搬到邹平,这样一算,两年都弄不完。依嫂子的意思,想要邦媛十七八岁,还要待字闺中吗?”
大夫人忙赔笑道:“礼弟误会了,我们府上就三个闺女,礼弟这一宗又只有邦媛一个,出嫁可是大事,自然要办得隆重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
大夫人眯着眼笑。
马嬷嬷会意,忙道:“二老爷有所不知,郑公子与二小姐的订盟之约已成,只待完聘和亲迎,家中现银都在置办相应物事,为二小姐置办嫁妆。三小姐若是也想在这两年出嫁,钱财上恐怕不妥。”
高礼脸色越发阴沉。
他很清楚,大夫人就是不想给邦媛置办太多的嫁妆,分不出才最好呢。如今赶上邦茵出嫁,自然可以使劲挥霍,一方面是给自家女儿撑场子,一方面是拖延邦媛的婚事,简直一石二鸟。偏偏自己藏在思补斋多年,早就不管家族事物,手中钱财所剩无几,不能为邦媛填补嫁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升起。
“既然这样,那就等……”
于可远皱了皱眉,难怪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这个未来老丈人的意志太不坚定了。
“伯父,大夫人所言不无道理。但考虑嫁妆还为时过早,家父早亡,是阿母和哥哥将我带大,哥哥去世,我虽不能尽全孝,却也要为哥哥守孝一年。这次过来,就是想着将婚重新约成,以解家母忧愁。”于可远道。
“只是改婚,这个好办。”高礼点点头,道:“婚带来了吗?”
“带来了。”
“礼弟,改婚,总该要你大哥在场啊。”大夫人又道。
高礼冷着脸道,“怎么,在这个家里,我都不能为女儿的婚事做主了吗?”
“礼弟说笑了。
”大夫人脸色极难看。
“一会婚约成,有件事还要麻烦嫂子。”高礼冷哼一声。
“什么事?”
“府上每年都要往县衙送一两万的银子,应该不是白送的吧?”
大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高礼继续道:“这些银子,本该有我的一份,嫂子从未将银子送到西苑,因是为整个家族考量,我从未过问。烦请嫂子去县衙寻寻关系,将于可远一家的户籍迁到邹平。县衙若要理由,就以于可远入赘高府西苑的名义。”
大夫人闷在那里不应声。
高礼扭过头看着他。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月门里走进一个匆匆的下人。那下人在外面招了招手,马嬷嬷立刻就出去了。
两人一阵窃窃私语。
马嬷嬷又惊又喜,连连望向华容阁的方向,笑道:“我会禀明大夫人的,你下去吧。”
接着,马嬷嬷走到大夫人身前,附在她耳畔,小声道:“夫人,刚才探子回报,三小姐前日并未去她外祖母家里,而是偷偷跑到东阿,两夜未归呢!这不,回来的时候,还带着这位于公子一同进的高府。”
大夫人愣了愣,“真的?”
“千真万确!”马嬷嬷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阴笑道:“夫人何不将这件事宣扬开来?只要宣扬开,莫说什么婚不婚,入不入赘,也大可不必理会于家人,流言蜚语都能将三小姐羞死,她这一辈子都甭想嫁人了!府上不过是多养一个像二老爷似的废物。”
大夫人陷入沉思。
“夫人,刚刚我已经交代那个下人,去传这个消息了。”马嬷嬷一副邀功的模样。
哪料下一刻,大夫人神情骤变,竟然不顾在场众人,直接扇了马嬷嬷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
马嬷嬷直接被扇懵了,捂着脸不敢动弹。
“滚!立刻滚出去,把那个下人叫回来!如果这件事胆敢流露半点风神,你和他都别想活!”这话喊得那叫一个杀气腾腾,连旁边的郑耀昌和高礼都被吓住了。
只有于可远和俞占鳌仍是稳稳站在那里。
大夫人又望向郑耀昌,“今日西苑事务繁忙,还请郑公子移到东苑,稍事休息。”
郑耀昌有些不明所以,他还想继续看西苑的笑话,况且于可远辱骂的那些话,他还没想到反驳的措辞,哪里肯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这……伯母,您若有事,吩咐耀昌也是一样的。”
大夫人脸上仍含着笑,心里却在怒骂郑耀昌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
这是什么场合?你是什么身份?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正在想着弥补的措施,那边于可远已经开始发难了,“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郑公子还真是人如其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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