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遥小太监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陈阳穿越成了宫里一名假太监,宫闱之中,尔虞我诈,危机四伏。 然而小人物也有大智慧,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乱世争锋,天下择主。 且看他在这围城之中,一步步登顶大位。
- 洛歌
高邦媛坐在火炕的西边,中间隔着一个缺了角且满是划痕的炕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炒熟的瓜子,邓氏抱着阿囡就坐在火炕的东边。
于可远像个竹竿,矗立在邓氏身旁。
阿囡凑到桌前闻了闻:“好漂亮——好香!”
并不是桌上的瓜子香,而是高邦媛的体香。那一股香就在鼻头飘,但用力去嗅,又没有了。
“好像梅花饼?”阿囡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这是用梅花研制的香粉,能一直香三天,冬天搁在雪里,春夏埋在泥里,秋天用最香。”
阿囡小声说:“不是吃的哦……”语气顿时没了兴致。
邓氏呵呵笑:“这孩子平时宠溺惯了,见人就要吃的,还望高小姐见谅。”
高邦媛就笑,“小孩天性,我小的时候,还去厨房偷吃的呢。”
“要说也巧,我本想再差人到邹平,问问当家主母,也就是你大娘,这婚事该如何办,总这样拖着,于你是不好的。恰巧你来了……”邓氏有些踌躇地问道,还瞅了一眼于可远。
她满心想让于可远当高家的入赘女婿,但之前于可远百般推辞,她也不敢深说。
前身过去的行径对邓氏的影响,并非朝夕就能抚平。
如今见二人一同回来,远远望着,郎才女貌,好不般配,遂又起了心思,打开话头试探一番。
于可远笑着望向高邦媛,没有说话。
“于公子这趟去邹平,原意也是为婚事。”高邦媛说,“待同家父商议过后,应该会给伯母一个交代。我们明早一同出发,伯母若有信件,稍晚备好,一同带走就是。”
“啊?”邓氏抱阿囡的手僵了一下,“可远,你去邹平是要谈婚事?可那些官兵……”
“阿母,咱家和高家,祖辈上是有些缘分的。哥哥虽然不在了,但当初爷爷和高家人定这门亲,也是奔着能再续两家缘分。这趟过去,儿子想和高伯父商量一下,改写婚,由我来替下哥哥这桩姻亲。”于可远笑说。
邓氏点点头:“这倒是正理。”
但她仍是惊讶,前后不过两天,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莫非仍是没定性,想一出是一出?况且,约定婚,总要备些薄礼,但家中积贫,实在无物可拿,这样空手过去不合礼数,将来入赘到高家,恐怕会让人耻笑。
“再等两天如何?”邓氏问。
“不能等了,最近各县都有倭寇闹事,俞大人垂怜儿子,这才派一些亲兵护送。过几日,却是没有这样的好事。”于可远说。
“我们总不该空手去……”邓氏皱着眉。
于可远望向高邦媛,这时高邦媛也望向于可远,二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会心一笑。
备些重礼,虽然会让高邦媛的父亲觉得,于家很重视这门亲事,但最终决定婚约的,却是高邦媛的大娘。这个黑心大娘铁了心不想让高邦媛有个好姻缘,所以到了高府,于可远表现得越是不堪,越不懂礼数,这门姻亲就越好定下。备礼反倒显得多余。
“阿母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邓氏还是一脸的不情
愿。
高邦媛开口道:“这次来,我也是什么都没带,伯母若这样讲,小女真是无地自容了。”
邓氏脸色缓和些,“话不是这样讲的,谈婚约毕竟不一样,我们一无媒人,二无媒礼……”
于可远轻声说:“高小姐舟车劳顿一天,刚刚还被淋了雨,这会应该很疲惫了,阿母烧些热水,让她们主仆早些睡下吧,明天起早就要赶路。”
邓氏听出这是于可远不想让她再继续礼物的话题,轻叹一声,从火炕下地,“阿囡,今晚你和两个姐姐睡一屋,帮姐姐把被褥拿出来。”
“阿囡喜欢和漂亮又香香的姐姐一起睡!”阿囡开心地喊道。
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于可远和高邦媛。
“有些事,我没同阿母讲,怕她担心。”于可远说。
“我理解。”高邦媛点点头。
两人又静默了。
直到片刻之后——
“于可远,你在屋里吗?”
于可远愣了一下,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了门帘。
俞白正喘着长气,披着蓑衣站在门外,朝他微微一笑。
院内积水甚深,波光粼粼的清冷颜色,衬着俞白那张脸特别俊逸。
“没想到会下这样大的雨,有棚吗?我把马安顿一下。”俞白问。
骑马来的?
于可远转身,披上一件棉衣,直接走入雨中,“怎么来得这样急?俞将军有吩咐?”
俞白将于可远引到马前,于可远又将马牵到东边的猪圈里,猪圈虽然不高,但马卧下之后也能容纳。
二人接着走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这时林清修和一群亲兵仍在对雨狂饮。那些亲兵见到俞白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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