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之前的成功还是很有说服力，尽管有些波折，但杨凡还是努力打消了程处默他们请御医道士方丈的打算。
程处默他们在长安的时候，受以往认知和现在传言的综合影响，都以为杨凡不是疯了就是鬼上身了。
要不然，怎么会去养猪呢？
猪是什么？
没人吃的玩意啊！
现在的主流肉食，以牛肉为上，以羊肉为主。
猪肉是只有贫民百姓阶层，吃不起羊肉之后的选择，哪怕是能吃狗肉，都不吃猪肉。
只为肥皂提供原料而养猪的话，性价比真的很低。
特别是今年关中旱情严重，粮食歉收，朝廷都在努力从南方运粮北上。
人吃的口粮都供应紧张，粮价一直在缓慢增长之中。
若是养猪耗费的粮食太多，杨凡等于是将自己的把柄拱手送到杨豫之这些将杨凡当做肥羊的人手中。
有些事情都是这样，想要打破人们的固有印象很难。
但是只要能在其中撬开一丝缝隙，再来扭转之前的偏见，就会事半功倍。
杨凡并未多做解释，而是以庆祝肥皂收益增加为由，将程处默四人留在太平庄，参加当天晚上的庆功宴。
因为之前的分歧，双方的合作关系多少有些受到影响。
杨凡的举动在程处默等人看来，是
主动示好，因此早有此意的四位公府公子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酒宴按照当时的习惯，分席而坐。
主位上的杨凡心情愉悦，不停的向四人劝酒。
等到众人微醺之时，杨凡才笑道：
“小弟今日偶的一份菜谱，有几道好菜，正好今日与四位兄长共享。”
四人都是将门子弟，对美食没那么多讲究。
不过杨凡一向都有出人意表的表现，他说的好菜，自然是让程处默等人兴趣大增。
好酒之人必然好肉，四人纷纷表示，愿意品尝试试。
杨凡诡秘一笑，站起身来叫道：
“上菜！”
话音刚落，厅外就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这让程处默等人越发好奇，停杯停箸，顺势转头望去。
就在四人饶有兴味的目光当中，客厅两侧分别推出来一辆小木车，木车上盖着一块大红的绸布。
越是这样花里胡哨，程处默等人的兴致越浓，因为每次杨凡这么郑重的时候，拿出手的东西都是非比寻常。
小车被推到程处默席前，不等侍女动手，程处默自己急吼吼的将红绸揭开。
“怎么是这东西？”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程处默，顿时满脸失望，甚至还带着些不喜。
只见木车之上，放在一个两尺见方的托盘，托盘上
静静的趴着一只小乳猪。
这小乳猪浑身金黄，散发着诱人的油光。
尉迟宝林同样有些不满：
“杨兄弟，你难道不知猪肉是贱肉么？”
秦怀道也开口说道：
“以贱肉待客，杨兄弟未免太失礼了。”
牛师赞却若有所思，迟疑道：
“莫非杨兄弟有什么烹饪妙法？”
杨凡满脸笑容，起身走到小车前，意有所指道：
“凡事不能看表面，别人都将猪肉当做贱肉，我却以为猪肉做得好，并不比牛肉羊肉差。”
程处默等人自然不信，眼神中明显带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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