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害怕被季一舟嫌弃,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她惶恐地摆手,“不是,相爷,你不要信她的鬼话,妾没有做过,是她在诬陷妾。”
宋安安在后方道:“季一舟吗?
“季相好啊!你夫人刘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去大理寺配合陆寺卿查查此案,不就能明白其中真相了吗?”
季一舟回过头来,那眼神大有透过她去看刘楚月的感觉。
当年,季一舟和刘楚月两情相悦,若非刘楚月发生意外,两人现在应该琴瑟和鸣了。
看着看着,季一舟便有些激动。
他张了张嘴,喃喃道:“月儿,当真是你吗?”
喊得太亲昵了,宋安安差点鸡皮疙瘩掉得一地。
宋安安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嘴角,“多年未见,季相还是如当年那般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十八年过去,岁月并未在季一舟的脸上落下多少印迹,若不是留了两撇胡须,他看起来可能会更年轻。
说来,季一舟也才三十六七岁,和现代人比,着实算不得有多老。
季一舟收敛一点情绪,“月儿从不会叫我季相。”
他是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与刘楚月青梅竹马,刘楚月确实不会喊他季相。
宋安安戏谑道:“难不成要我喊你一舟,或是舟哥哥吗?
“呵!季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嫌恶心,我都嫌恶心呢!
“还有,你成家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一舟了。”
看过的缘故,她对刘楚月和季一舟的事了如指掌。
只是,装着装着,她差点都以为自己是刘楚月了。
季一舟听了她的称呼,心底冒出来的那点怀疑就被掐灭了。
宋安安又将注意力转到刘珠的身上。
“刘珠,你当年顶替我嫁到季家,可是把我的嫁妆都带了去呢!现在我回来了,麻烦你赶紧的把我的嫁妆还回来。”
后面这句话,她咬得极重,无形中就把她压迫人的气势提了上去。
“嫁,嫁妆?”刘珠惊愕地瞠目。
都十八年了,还问她要当年的嫁妆?
那时,柳老夫人丧女心痛,压根就没有心情去要嫁妆。再则,柳老夫人向来家财万贯,也不在乎那些嫁妆。
是以,倒是便宜了刘珠。
但宋安安不同,她既然顶替了刘楚月,那刘楚月的东西,她都得要回来。
刘珠害死了刘楚月,她可不会让刘珠好过。
宋安安肯定地扬眉,“是,嫁妆,我的嫁妆你全都得给我还回来,那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凭什么给你享受?”
刘珠到底是拿了刘楚月的嫁妆,宋安安当着众人的面索要,一时之间,她还不知道怎么应对。
黄老夫人道:“都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嫁妆?”
宋安安冷笑,“时间长了,便可以攫为己有了吗?真是笑话,好歹是季相的夫人,这么占用别人的嫁妆,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刘珠支吾道:“你,你根本就不是刘楚月,这世上哪有什么转世?”
她仍然坚持己见。
宋安安鼻中一哼,“你甭管什么转世,你把不属于你的嫁妆还回来就行了。”
为了服众,她当即复述了一串当年刘楚月的嫁妆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