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更是激动了,“我的女儿,她真是我的女儿,她说的那些嫁妆都是我当年给月儿准备的。”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震惊。
嫁妆单子随着刘珠的出嫁,便被刘珠带去相府了,而宋安安居然能够复述出来。
众人皆知宋安安乃是近段时间才到京城来的,一个对京城都不熟悉的人,如何能够知道相府夫人的嫁妆单子?
是以,她是刘楚月的转世这事,许多人都发自内心地相信了。
有人为此奉劝一句:“季夫人,你便还给她吧!到底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是啊……”
一人开口,众人附和。
刘珠眼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宋安安干脆向季一舟要。
季一舟叹息,“你放心吧!我会劝珠把嫁妆还给你的。”
“那便谢谢了。”宋安安大大方方地道谢。
她爱财,且记忆力好,上列举的那些,她基本上都能道出来。
黄老夫人命人把刘珠扶下去,她自己也气呼呼地离开。
宋安安目送她的背影,口无遮拦地来一句:“前院似乎盛行抢别人的夫君啊!
“黄老夫人抢我娘的夫君,刘珠抢我上一世刘楚月的夫君,到了今时今日,刘婵衣又抢我宋安安的夫君。
“哈哈哈,上梁不正下梁歪,抢别人的男人就那么刺激有趣吗?”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刘婵衣脸色一变,怒道:“宋安安,你别逮着谁咬谁。”
宋安安一耸肩,“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你能说我说的哪件事是胡编乱造的吗?”
“你……”刘婵衣说不过,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在刘婵衣的后方,一个胡须老长、看起来颇具威严的老者愤怒地训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胡言乱语,你可真是没有家教。”
家教?
宋安安抬眸望过去,“敢问老伯是谁呀?”
老者阴沉着脸,“你认了娘,如何认不得我这个爹?”
宋安安恍然大悟,原来是刘楚月的亲爹,如今退休在家养老的老国公啊!
别看老国公年长,她可真尊敬不起来。
她当下道:“有点遗憾,我只认娘,并不认爹。
“你可别说你给了我生命啥的,你给了生命的刘楚月早就被你的另一个女儿害死了。”
她一点不给老国公面子,顿时把老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宋安安趁机再放肆地来一句:“老国公,我娘跟了你大半辈子,可就委屈了大半辈子呢!”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柳老夫人能和老国公和离。
就柳老夫人和老国公的婚姻,那是真没意思。
活了大半辈子,柳老夫人和老国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和守活寡有何区别?
不爱,却要圈养在后院,这古代的女人活得真是憋屈。
如若能够和离,脱离了男人,自己过岂不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