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非懒得跟她争辩,转身就走。
“砰砰砰”有人大力的敲门,恨不得把门敲碎的架势。
来者不善,周知非一挑眉,心里猜测着会是谁来找茬。
“宿主,小心!”小八提醒她:“是你闺蜜的婆婆,那个老女人,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没关系,她正气不顺呢,有人凑上来让她活动手脚,多解气。
门一开,果然是张婆子,她凶神恶煞的站在大门口,一脸的横肉,细长的双眼里射出凶光。
身后站着四五个抱着膀子的大汉,鼓着青筋的肌肉无声的震慑着。
“杨子清呢?你把她藏哪了?”
周知非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张婆子发出一声怪叫:“你会不知道?别想骗我!杨子清和你关系最好,她能不跟你说她在哪?”
“你再不说出来,我就只好让侄几个跟你聊聊!”
周知非嗤笑一声,扫了几眼,压根不放心上。
陆续有村民经过,看出不对劲,有人机灵的去喊任长江几兄弟。
屋里的任景年见势不妙,龟缩不出。
他腿伤还没好,已经很惨了,再挨打伤了其他胳膊腿,岂不是到新年也不能出去耍。
任晴晴蹦下床,把门打开一条缝,悄悄观察着。
眼见人越围越多,之前定下的恐吓这一招也不好使,张婆子瞬间变脸,眼一挤,挤出一滴泪来。
伸出圆胖短粗的手指头,装模做样的往眼角一擦,可怜兮兮的抽泣道:“姑娘,行行好,让子清回家吧。”
“家里没个女人,算什么家啊?饭没人做,衣服没人洗,到处乱糟糟的。”
周知非一瞪眼:“咋的?听你这话,杨子清是保姆还是丫鬟啊?你没长手还是张元武没长手?”
这话说的没毛病,周围的村民高高低低笑成了一片。
张婆子咬牙,心一狠,使劲儿咬破了口腔嫩肉,疼得她差点嗷呜叫起来,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任家媳妇,子清不但是我儿媳妇,她还是你的那个啥闺……。”
周知非好心提醒她台词:“闺蜜!”
“对,闺蜜!”张婆子忙用上这个名词,吃瓜群众又是一阵笑。
张婆子也顾不得别人,接着说:“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住,不回婆家,也不回娘家,你不担心老婆子我还担心呢。”
围观群众里有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这是在闹离婚?”
“一个女人家独自一人住,是有点危险。”
张婆子揉红了眼睛,听见有人帮腔,再接再厉道。
“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自己过得幸福美满,也别耽误自己的朋友过好日子啊。”
“好日子?”周知非唇角一撇:“是整天担惊受怕的好日子,还是拳打脚踢的好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我们承受不起!我拜托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见好话说尽,周知非还是油盐不进,张婆子脸色发青:“你是打定主意,不说出杨子清的下落了?”
“你儿子已经答应离婚,老太太你就想开点同意吧。”
张婆子狞笑道:“想得美!她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给我砸!”她身后五个大汉闻言,脖子一伸就要往院子里冲。
关键时刻,有人大喝一声:“谁敢!”
人群分开,走出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