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湖大踏步穿过人群,走近张婆子,一脸肃穆:“这位老姐姐,有话好好说。”
周知非诧异的看他,同在一个村,任长江住的最近,竟还没有任长湖这个最远的来得快。
张婆子见有人阻拦,周围又乌泱泱的围着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
到底也不好真砸,砸坏东西她得赔偿。
她又不傻,于是借坡下驴道:“算了,我刚才也是心急找我那儿媳妇。”
她去拉周知非的手,被后者躲开也不在意,用十分抱歉又充满真挚的眼神,对周知非说。
“小周,我是真的疼惜子清,把她当亲闺女看,我们娘俩一直相依为命。”
“元武混账我知道,可我年老体衰,也拦不住他。你放心,等子清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劝说,让他俩好好过日子。”
周知非才不相信她说的狗屁话,张元武混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什么时候劝过?只怕还没少在中间嚼舌根子。
“老太太,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之前子清没有下定决心离婚,我就帮她点小忙。”
那是小忙吗?差点没把她和儿子送走。张婆子眼角直抽抽,勉强露出一抹笑。
周知非又接着说:“现在子清已决心和你儿子离婚,你和张元武对我来说,不过是不相干的外人。”
“你说子清孤零零一个人,那她到时候要我帮忙,我不得使出全力帮她啊。”
张婆子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几步,纵然带着保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这真是武都说不动,张婆子收起她那副自以为真诚的嘴脸,皮笑肉不笑:“你说的对,有你帮衬,子清在外我放心。”
“回头我去杨家,跟子清爸妈说一声,他们两口子肯定也担心着呢。”
周知非眼睛一眯,随即笑了:“老太太走好,老太太再见!”
张婆子带着几个没派上用场的保镖走了。没热闹可看,人群都散了。
任晴晴在屋里气得直跺脚,这老太婆真没用!说了那么多有个屁用,直接上手打啊!
任长湖留到最后,用担忧的眼神看她,欲言又止。
“三叔,没事!那老太婆不敢打我。”
“唉,成吧,你心里有数就行。”任长湖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听老一辈唠叨,就不多说了。
“老三!”有人隔老远喊他,俩人扭头看过去,是姗姗来迟的任长江和任景明父子俩。
兄弟俩长得很相似,个头也相仿,不过任长江比任长湖富态些,毕竟是村长,生活条件好,也不用下地干活。
他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先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物件摆放整齐,没什么异常,大大的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来闹事?”
他额头的薄汗还来不及擦,张口训斥道:“景年媳妇,你做啥了?让人家带着一帮子人,到婆家砸东西啊!”
任长湖眉毛头往中间一收,皱成了川字,碍于小辈在身边,强忍住没有说话反驳他大哥。
任景明跟着接话茬:“是啊,弟妹,你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
“这次多亏乡亲们在,要不然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周知非不想看他,一看他的脸就会想起那晚看到的大白屁股,真是没眼看。
任长江见她不说话,当她害怕不敢说,更是来气:“还不快说,我这个当大伯的也好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