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周知非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
脑海里小八叭叭叭的播报声更是让她心情大好,不知不觉情绪值又积累了不少。
才吃了早餐,院门外有人喊她的名字。
周知非打开门,是任长湖的妻子刘莹,她喊了一声三婶,请人进来说。
刘莹,五十多岁的年纪,脸圆圆的,身材已经发福。
“狗拴着吗?”她探头往院子里看了看。
周知非抿嘴一笑:“拴着呢!”
刘莹这才大胆进了院子,也不进堂屋,就坐在院门口一边,拉住了周知非的手。
不等她开口,周知非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
果不其然,刘莹笑吟吟道:“明天你大妹出门子,今晚上你过来,帮衬着装嫁妆箱,行不?”
“三婶……”周知非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她试探道:“我才过门多久,哪能当得起?”
“大娘,大嫂或者二嫂,都比我强多了。”像装嫁妆这样的事,多半是请亲近的长辈,或者感情深厚的平辈。
她算哪一头啊,进任家门不足一月,有些远亲尚且认不准脸呢,哪能当此大任?
“欸,这说的什么话?你大娘那人,你不知道,她要是来,哪哪都要挑刺,我可不敢使唤。”
“你大嫂听你大娘的,没什么主见!”她有点看不上。
至于她的亲儿媳妇,那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和她女儿任娜娜关系不太好。
大好的日子,她可不想惹得女儿不快,正发愁时,有人提醒了她。
她这才想起周知非,思来想去,哪哪都合适,这不上门来了。
“要不是晴晴提醒我,我都发愁该找谁来装箱。”
得了,罪魁祸首原来是任晴晴!上辈子她受三婶委托去装箱,却在装箱时不小心犯了忌讳。
后来,任娜娜一年不到离了婚,三婶一家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吃了晚饭记得过来!”不等周知非明确的答应下来,三婶自顾自的留下一句话走了。
她忙得很,还赶着去街上准备再给闺女买点东西。
周知非哭笑不得,只能目送她远去。
晚饭后,周知非赶到任长湖家里,堂屋里坐满了亲朋,她脸熟的无非就是任家的亲戚。
周知非落落大方的冲大家打了声招呼,三婶领她去找任娜娜。
任娜娜屋子里,一屋的小姐妹,嘻嘻哈哈闹个不停。
江河湖海四兄弟每家都是儿女双全。
这会儿老大家的任婷婷,老二家任晴晴,老三家就是任娜娜,老四家的任昭昭,四姐妹齐聚一堂。
还有几个是村里其他人家的女孩子,周知非不认识。
在众多女孩围观下,周知非抬眼看了任晴晴一眼。
虽不知她为什么会和三婶提起自己,但周知非隐隐察觉到,她对自己有敌意。
长方形的实木桌子上,摆放着任娜娜要带走的部分嫁妆。
这些嫁妆包含着父母给与的压箱底钱,新娘子的日常用品,比如化妆品、梳子、镜子、金银首饰等琐碎东西。
至于大件的嫁妆,自然是正日子当天跟车走。
女孩们嬉笑打闹声中,周知非沉着冷静,稳稳的伸出手再次打开了那个红色的嫁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