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为什么工作还没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工作……”
“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
詹楠笙眼前开始闪烁，她看见了一个个落在地上的咖啡杯，打卡的机器发出紧密细碎的打卡声，就像密集的枪声一样在詹楠笙脑子里炸响，而后闪过一个浑身流血的趴在地上的人，而后是上吊的绳子，还伴随着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
“来人，来人，为什么……不来人。”
“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一个人的钱？我的家，根本不能……”
“来人帮帮我们吧！人手根本不够啊！”
詹楠笙看见了一个个流着血泪趴在窗户上的男男女女，手电筒的光辉早就消失了，只有逃生出口的绿光在这里闪烁。
他们身上穿着沾满血汗的工服，工牌向上飞着，就像是一个个上吊绳一样挂在他们的脖颈上，最后甚至连逃生出口的绿光也消失了。
“入职吧，求你！”
詹楠笙猛地一挥手把自己眼前的黑影打散，一声狗叫声让詹楠笙的意识从这片忽然出现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然后詹楠笙感觉自己被猛地一拉，原来是林雅薇直接把詹楠笙给拉了过来。
“你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詹楠笙问。
“我看见一个动物的黑影跑下来打算抓他，结果看你直接愣在那！为什么这里那么多纸杯啊？”林雅薇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然后立刻摇了摇詹楠笙。
“哦，好像是那边装纸杯的柜子被风吹开了，纸杯全滚出来了。”詹楠笙说完，慢慢抬起手指向窗台，“那个玻璃窗，不会是跳楼的人撞出来的吧。”
林雅薇被詹楠笙的话吸引，她顺着詹楠笙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那个已经蒙尘的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一扇玻璃窗开出一个硕大的口子，上面的黑色大概是某种液体的残留。
“你知道了宏新大楼的事情？”林雅薇问道。
“不是，只是有这种感觉。”
“宏新大楼曾经有一个传闻，当年的广告公司因为财政出现问题，开始疯狂压榨员工，新的员工还能逃跑，可是不少老员工为了家没有离开，然后很多人加班加到一个星期回不了家，甚至出现妻离子散的情况。”
“最有名的事件应该就是那个跳楼的事件了，据说是一个女员工受不了高压工作，选择跳楼。”
直播的弹幕开始疯狂刷屏，不少人也开始讨论宏新大楼的事情。
詹楠笙打开手机，在冰洞上查了查宏新大楼，居然查出来一个怪谈。
“这栋楼里有那个跳楼员工的冤魂，据说这栋大楼废弃以后的第一个保安在这里工作，没多久就在家上吊自尽了。”
“那是怪谈吧。谁知道真假呢？”林雅薇说，“虽然我很想这么想，但是我见多了这种事情，有时候都觉得这种章可能有几分真的在里面。”
林雅薇和詹楠笙聊了几句以后，周围的环境又回归到了平静中，她们继续往上走，这一轮下来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累了，尽管詹楠笙已经有了长跑能力，但多少还是会感觉累的。
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偶尔风吹导致的东西倒塌和翻动，或者是年久失修出现的物体崩溃的事件把直播的人吓了几次以外，暂时没有特别的事情。
“我们今天先巡逻到这里，明天继续往上巡逻吧。我们下次直接到最顶楼开始往下巡逻。”
“好。”
詹楠笙和林雅薇开始往下走，就在她们的身后，逃生出口的灯闪烁了一下，绿色的光辉闪过。
那被风吹开的木门后面，一个苍白色的身影忽然开始闪烁，她盯着詹楠笙的背影不说话。
就在一阵强风吹过以后，一声狗叫声忽然在楼道里穿过，那道苍白的身影不见了，只留下一对冒着微弱红光的眼睛。
“你听到狗叫声了吗？”林雅薇问道。
“好像有，可能是附近居民楼的宠物狗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