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詹楠笙和林雅薇从顶楼开始往下巡逻，除了偶尔有风吹进去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有那么一点冰冷和诡异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发生。
第三天的时候，詹楠笙巡逻到了四楼。
“奇怪，我的牛肉干不见了？”詹楠笙看见了自己当初浪费掉的牛肉干居然在一次性碗里消失了，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与此同时她的废弃大楼保安巡逻直播也往上飙升，那黑暗环境中的紧张感，废墟带来的阴森以及拐角不知道会忽然看见什么的刺激感让一部分喜欢看冒险或是恐怖视频的人都跑来看。
任务很早以前就做完了，那次杯子滚了一地的直播效果足够惊悚，所以詹楠笙很快就学了两个新技能：开锁和临时武器精通。
她看着弹幕认认真真地回答。
“没有流浪汉，至少目前是没有的。”
詹楠笙话音刚落，一道红色的影子忽然在黑暗处窜过去，弹幕立刻刷了起来。
“红色的东西？哦，是塑料袋吧，这里也有红的塑料袋。”詹楠笙淡定走到角落捡起了红色的塑料袋，安抚一下看直播的观众的心情。
然而她很清楚，自己的背后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而且那道红色很明显就不是塑料袋。
只是她并没有把这一切刻意联想到神鬼的方面，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理性。
终于到了第四天。
“是不是快到秋天了，这楼里怎么那么冷。”詹楠笙说道。
“这里的玻璃窗没几个好的，我们回去一楼熬到天亮吧。”林雅薇说。詹楠笙把自己见到幻觉的事情告诉了林雅薇，林雅薇当时脸色很沉重但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詹楠笙。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只在四楼到六楼之间见过你说的幻觉。”林雅薇说，“那个地方也许是员工聚集工作的地方吧，我总感觉那里的空气更冷，阴森森的。”
“是的。”詹楠笙说，“我有点饿了……先去买个宵夜吃。”
“好。”林雅薇觉得自己现在在一楼，外面也灯火明亮的，索性就让自己的同事出去自己吃个饭。
詹楠笙出去以后边走边想着觉得这几天都过得还算平静，只要那些幻觉少点骚扰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如果能把我看见的东西塞到直播里，播放量应该能爆得更厉害吧。”詹楠笙刚想到这里，一碗云吞面已经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詹楠笙立刻感谢道。
“……看你衣服，你好像是宏新大楼的保安吧。”刚刚煮完今天最后一位顾客的面的老板娘坐在一边说道。
“是啊。”
“真稀奇，那栋楼的保安换了一个又一个，没几个做久的，我都要怀疑真的闹鬼而不是编故事了。”老板娘说。
“编故事?”
“听有些人说那栋楼邪门极了，总有人说会听到那里有人打字工作的声音，有人还说看见那里的楼亮灯，还有狗叫声。”老板娘说，“在我年轻的时候啊，我也见过那栋大楼的员工，那些员工看起来很没精神，那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那身体也是看着就像被风一吹就跑的，可怜得很。现在公司倒闭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詹楠笙想到，“破产对老板来说不好，对那些因为破产而失去工作的老员工来说，就是完全的灾难吧。那些人知道那栋楼哪里闹鬼吗？”
“根据我这么多年听回来的八卦，关于宏新大楼就没几个说清楚闹鬼的地儿在哪的，大楼怪谈本来就应该是个吓唬人的恐怖故事，顶了天吓吓没胆子的老板。”阿姨笑了笑继续说。
“……闹鬼的地方，据说不止几层楼。”
“几乎每层楼都有人说见过。”
与此同时，林雅薇感觉自己全身都很累，她感觉自己就像通宵了四天一样，精神开始有些萎靡。
“奇怪了，我这几天早上都睡过去了，晚上也会那么困啊。”林雅薇打了个哈欠。
她单手撑着下巴，身后的警卫室站着一个白影，那个白影的手抱着一大沓修改过后的广告件，一个个猩红的字体在这些设计稿上龙飞凤舞，肆意羞辱设计者的设计一般。
她慢慢地把手从那一大沓件中撕出来，然后猛地把所有的件扔到玻璃窗上，而后脸死死贴着玻璃盯着低下头一副睡着样子的林雅薇。
她本就虚幻的脸一直在闪烁，她变得硕大无比的嘴发出难听的声音。
“保安……放我…进去，我要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