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玉脸上神色瞬间僵住,“我……”
顾云琛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而又撩起眼皮,状似无意的道:“你身上的香,与那天夜里似乎也不太一样。”
犹如一声惊雷落下,秦安玉心中大骇,不经就白了脸。
她千防万防,生怕顾云琛会察觉到异样,可没曾却是身上用的香出了纰漏。
那贱婢,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勾栏玩意儿,竟让表哥惦记至今?
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秦安玉揪住手中的帕子,深呼吸着故作羞涩道:“表哥真是的……怎连这点细节都记得这般清楚?”
“那天夜里,我不过是随便用了一款香罢了,表哥若是喜欢,那我以后就日日用上。”
顾云琛敛眉淡笑,眸色已然添上一丝寒意。
香?
那一夜他可没闻到过什么香,只觉得怀里的人温凉如玉又软得令人欲罢不能,雪白的肌上也尽是女人独有的一款肉体馨香。
唯有那被他撕破的衣衫上散发着最普通不过的皂味,可这也绝不会秦安玉会用的东西。
更别提,眼下她这一副笃定那一夜用过熏香的模样,可见处处都是撒过谎的破绽。
那一夜在他怀里的人,也果真不是她!
转身放下手中的扳指,顾云琛一眼都不想再看向这个女人,只道:“秦安玉,我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欺骗我的人,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曾欺骗过我。”
森寒的语气当中带着某种警告意味。
令秦安玉一下就有些慌了神。
此番顾云琛说的话都好似意有所指,让她不经怀疑,顾云琛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
亦或是,那个贱婢终究还是在顾云琛面前说些了什么?!
心中暗暗恨着,秦安玉面上不敢表露出分毫,只强笑着点头:“我明白的,表哥。”
不过她也并未忘记此番过来的目的,放柔了声调,正准备旁击侧敲顾云琛将被惩戒过后的周嬷嬷丢到她院中,到底是个什么用意时,顾云琛却是一抬手,示意道:“你走吧。”
竟是连句解释都没有,径直赶人。
这又哪儿会是对待自己的未婚妻,该有的态度?
秦安玉彻底笑不出来,只觉得满心屈辱,在院中每一个朝这边张望的奴才,也好似眼中都带着嘲讽,在看她的笑话!
顾云琛,他竟对她这般狠?
胸脯迅疾的起伏了下,秦安玉终究还是不敢在顾云琛面前造次,便只能隐忍着,死死咬着牙,转身跑了出去。
等离了这处庭院,她便再也按耐不住,扬声让李嬷嬷将春夏给带过来,“那贱婢,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春夏被强行拽过来时,见到的便是怒容满面的秦安玉。坐在正上方的位置,正眼神阴冷的睨着她。
她不经心中一咯噔,预感不妙了。
表现的却是愈发不卑不亢,恭敬的唤了声:“小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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