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着腰,满头满脸洗发液,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亏得柳香芸反应快,抓了条被单丢过去。
接下来的一幕有点滑稽,大男人裹着被单,肩膀和大腿露在外面,脑袋上顶着大浴巾。
“于队,霹雳吐血了,止不住。”
女公差的手下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霹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毙了你。”
女公差的眼睛里含着泪光,范小柱发现,她胸前挂着工作牌,牌子上的名字叫做于娇。
名字还不错,就是人太凶。
被她押到外屋,范小柱撸了把头发上的泡沫,甩到地上说:“给我打盆清水。”
“去。”于娇冲着同事努了努嘴。
“我让你去。”
范小柱用浴巾裹住警犬霹雳的身体,左手手掌摁在霹雳的肚子上,运起五行真气
。
“你……”
于娇扭头,空气刘海无风自动,她冷哼一声,出去端了盆清水进来。
“给我把手洗干净。”
范小柱一边说话,一边催动五行真气,护住警犬霹雳的命脉。
这条狗的伤势太重了,脖子上拉开一条大缺口,皮肉外翻,能看见里面的喉骨。
要是再往里面进去两毫米,纵使范小柱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它起死回生。
“于队,我来。”
一名男同事抢步上前。
“走开。”
被于娇拦住,她抓住范小柱的右手,摁到脸盆里。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于娇忍气吞声。
“怎么不凶啦?”
“小柱,你少说两句。”
急得柳香芸都想踹他。
可是范小柱根本不在乎,心里面火着呢。
两年前差点被富二代打死,爷爷因此丧命,这帮公差去哪里了?
这么长时间,一点头绪都没有查出来。
就知道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真正要办事的时候靠不住。
“警官,别跟他计较,他脾气臭,人不坏。”
担心惹怒于娇,柳香芸替范小柱打圆场。
石老根也凑过来解释,说狗崽子不讨人喜,让同志们不要往心里去。
于娇心里面那个气,拳头捏得紧紧的,她在心里咬牙切齿:臭小子,如果霹雳救不回来,姑奶奶宁愿扒掉这身警服,也要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