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笑作一团,很明显,她们在木瓜地里说过很多范小柱的坏话。
“那就别走吧,你们仨一个屋,过几天气晴朗了,我在院子里搭间房子。”
柳
香芸留客,范小柱只能跟着附和。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便被邬雪琴抓到把柄,她抓住范小柱的胳膊,指着他说:“好呀,原来早就对我们家香芸妹妹有意思了,要不然干嘛非要在院子里搭一间,不肯搬回家自己住?”
“雪琴婶你说什么呀?不理你了,我去洗碗。”
柳香芸脸上挂不住,其实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早就想有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看来把邬雪琴留下来,这步棋走对了。
“丫头你歇着,我来洗。”
葛老太“噌”的站起来,从柳香芸手里抢过碗筷,麻溜地收拾桌面。
所有人统统目瞪口呆,这老太婆,刚来的时候病恹恹的,现在龙精虎猛,比年轻人还要劲头足。
“奶奶您歇着……”
“说好的,以后家务事我负责。”
看得出来,葛老太是个要强的人,要不然凭她一己之力,绝对养不大那么多孩子。
只可惜……
咳唉,
范小柱叹了口气。
“我去收拾屋子。”柳香芸红着脸,找了个借口离开。
邬雪琴多聪明的人呐?虽然她对范小柱也有意思,但是一码归一码,人家给饭吃,不能拆柳香芸的台。
看见柳香芸钻进里屋,她挪到范小柱身边,杵了杵他说:“唉,婶子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雪琴婶别闹了,我去烧洗澡水。”
范小柱逃得比兔子还快。
邬雪琴的意思他能
不知道?只是太突然,不知道香芸大嫂的想法。
“咳唉,两根木头。”
邬雪琴往额头上拍了两下,去厨房里帮衬葛老太洗碗刷锅。
雨一直下,气氛有点尴尬。
已经夜里十点多,范小柱翻来覆去睡不着。
对面屋子里叽叽喳喳,时不时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有葛老太拍巴掌唱大戏的声音。
大嫂笑得这么高兴,范小柱觉得很欣慰。
盘膝而坐,在床上修炼五行诀,隐隐约约听到几声惨烈的犬吠,还有类似于群狼撕咬的声响。
修炼五行诀之后,他的听力异于常人,听声音,好像来自老龙坡方向。
不好,谁家狗跑丢了,应该不是小黑,也不是张屠夫家的大黄狗。
范小柱翻身而起,一边穿雨衣,一边冲着对面屋子里喊道:“大嫂,你们早点睡。我去趟老龙坡,好像谁家狗遇到狼群了。”
“不行,太危险!”
柳香芸手忙脚乱冲出来,范小柱刚刚迈开步,她便扑了过来。
女人穿着刚买的窄吊带丝绸睡衣,跟她光洁的肌肤糅为一体,里面空荡荡的,一块布条儿都没有。
“呃……大嫂不碍事,我,马上回来。”
紧张得透不过气,范小柱忙不迭地推开柳香芸,戴上斗笠,飞一般地冲进雨幕。
“小冤家,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望着男人消失在雨幕中的高大背影,柳香芸扶住门框哀怨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