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意想不到李惊玉会答应地如此爽快,就连被拖着向外的某鸡的求救声都顿了一顿
这丫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惊玉当着众人的面又重新坐回了席位,似在享受他们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场内是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下一次暴雨的降临。
“一面换一面,何大人,你敢不敢保证,这次祭祀不会出一点差错,如果可以—”
她缓缓举起酒杯,澄澈的液体中倒映出那摄人心魂的雪魄。
“我们,就干了这一杯”
“倘若不能—”
“咔嚓”
承满液体的酒杯被生生捏成了碎片,李惊玉默然看着手心多添的几处血红,在一片噤若寒蝉中,若无其事地拿过手帕擦了擦
“这在场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她可不是父王,她丝毫不在乎世人会将她描绘地怎样暴虐冷酷。
可,倘若我心里就是有鬼呢。
何钱多举起酒杯,朝着李惊玉的方向,一饮而尽。
我怕您等不到秋后算账的时候。
可怜的鸡被侍从不客气地扔到地上,灰溜溜逃了回去。
“其二”
“供桌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去后女皇以天子规格祭奠,国丧三年,袁仆射也只代行公事那么一次,可偏偏就那么一次,出了事。
说没有猫腻,李惊玉,不信。
“殿下!”
对面的韦自清敲了敲桌案,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心急。
可石落,早已激起千层浪,有好事的交头接耳,有恐惧的左右摇摆,有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有被点破的沉默不语。
“阿弥陀佛”
是僧人的祷告,是在乞求上天原谅李惊玉的无礼。
啪啪佛珠转,尘尘香烟起,将死寂推向了最**。
沉默,崩裂的恐惧,人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电闪雷鸣之间,少女静静靠在四分五裂的供桌边,心口的血液顺着惨白的手臂倾泄而下,漫入层层阶台之中。
是无边无际的怨念,是无穷无尽的愤怒。
是神女对世人的警告
为什么,抛下我......
都是皇女,凭什么你飞黄腾达,而我,要生生世世被锁于高塔之下,永永远远与黑暗共舞。
我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
晴日刹那间被乌云吞噬,是怒躁的狂风,歇斯底里地撕碎帷幕,掀翻桌布,势要扯下所有人脸上那令人作呕的面具!
去死吧!都给我去死!!
......
何钱多满意地看着天云大作的这一幕,负手慢慢站起,享受着狂风的席卷
“殿下—”
“您既知神女的存在,想来,韦刺史也告诉了您不少事—”
“那她有没有告诉过您—”
“她可是,先帝的嫔妃啊—”
“叫什么来着,淑婕妤—?”
男人满意地看到少女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浅浅举起一杯酒
“殿下啊,画虎画皮易,画骨难”
看呐,所有人都在骗您。
风是飘零和迷茫。
李惊玉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的女子,看着她于风中躲闪的神色,一切都不言而喻。
且看那—
“格老子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