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玉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她的声音很冷:“赵妈妈,前几日有几个不长眼的下人把我气到了,下手重了一些,又得重新挑人来伺候,眼下我头痛的很,身子骨不太舒服呢。”
赵妈妈一僵,想到姜晚玉这两日已雷霆手段,处理了好几个府中下人,看着姜晚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后背发麻。
姜晚玉盯着赵妈妈的眼睛:“说起来,还是得找像赵妈妈一般,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的人,才有好日子过,你说是不是?”
赵妈妈平时嚣张惯了,仗着有姜老夫人,在府中是横行霸道,对着姜晚玉素来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下居然被姜晚玉的眼神骇住了!
赵妈妈勉强笑了下,丟下一句:“还请二小姐歇息过后移步老夫人院中,老身出来久了,先回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素竹脸上担忧尽显:“小姐,老夫人找您,莫不是为了我们搬三小姐的东西,要责备您……”
姜晚玉嘴角扬起讥讽:“姜雪雁要不去告状,我才是觉得奇怪。”
素竹:“老夫人一向宠爱夫人和三小姐,她又素来不喜小姐您,让过去准是想什么法子磋磨您呢,您还是找个由头推了吧!”
姜晚玉眯了眯眼,老虔婆毕竟是长辈,她明面上还是不能做得太过火的,毕竟孝字当头。
她让素竹去取了一样东西,便出发去了姜老夫人的寿昌堂。
此刻,姜雪雁和李氏母女在姜老夫人面前是哭的声泪俱下。
姜雪雁梨花带雨:“祖母,这姜晚玉如此欺辱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李氏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过去了,看到了女儿空空如也的房间,她是气得额上青筋直冒,想也不想的带着姜雪雁过来告状了。
姜老夫人脸色难看的很:“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去将她叫过来,我要看看她是不是想翻天不成!”
赵妈妈出去了老半天才回来,她一进门便给姜晚玉下眼药:“老夫人,二小姐如今好大的架子,老奴是请不动二小姐了。”
赵妈妈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姜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青,嘴里直呼:“岂有此理!”
“赵妈妈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是愈发地炉火纯青了。”
只见一只如葱白一般的玉手,掀起了帘子,进来了一位姑娘,眼神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奴仆。
姜晚玉眸子泛着几分冷意。
“祖母,方才我只是想换身衣裳,迟了一步,怎么到了赵妈妈的口中,成了摆架子?”
赵妈妈神色紧张,暗自咬牙,怎么这丫头来得这么快?
姜老夫人没觉得赵妈妈有什么错,她摆了摆手,让赵妈妈起身。
“你看你,都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来,赵妈妈说的没错,你是很难请,以后怕不是要我这老婆子亲自去请你才行。”
绝口不提赵妈妈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