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陆显此刻还在侧妃韩凤玲的院中。
宣王此人,年轻的时候相当俊朗,如今已过四十,但并没有多少皱纹,身材保持得当,还是一位成熟且相当有魅力的壮年男子。
他娶了林芷柔为正妃,在林芷柔死后,并未再立正妃,只是将其中一位侍妾韩凤玲抬为了侧妃。
宣王此刻正坐在主位上喝茶,韩凤玲小心翼翼地立在了他的身侧,也不说话,二人之间并没有像寻常夫君与侍妾一般的温情,反而就像是主子与下人一般。
管家易凡迅速走了进来,神色急切:“启禀王爷,世子又发病了!”
宣王一惊:“太医来了没有?”
“已经差人去请了,还没到!”
宣王扔下茶盏,便向着陆砚辞的院子奔去。
此刻,立在一旁的韩凤玲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守在门口的婢女见宣王走了,上前给韩凤玲倒茶,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为何每次王爷都是在这里坐上半天,又不怎么说话,到了晚上总是在房待着,不与您同床……”
韩凤玲瞪了婢女一眼:“莫要胡言乱语,王爷只是公务繁忙。”
等婢女离开后,韩凤玲手中拿着茶盏,双眼无神,脸上都是茫然。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宣王到的时候,柳太医正好匆匆赶到!
陆砚辞此刻倒在了榻上,昏迷不醒,素白衣裳的前襟已经被染红,嘴角淌血,脸色惨白如纸。
时玉掌心疼痛,暗里骂娘,路柒这混蛋下手真重,面上痛苦的表情都不用伪装。
时玉顾不得给宣王行礼,拉着柳太医往里走。
柳太医是惠帝专门拨给宣王府,给陆砚辞治毒的,他迅速的给陆砚辞把了脉。
他眉头紧皱,把完脉后又迅速写了方子,交给了时玉:“速去熬药过来!”
宣王脸色阴沉,待时玉将药给陆砚辞服下后,才开口问道:“柳太医,我儿如何了?”
柳太医面有难色:“王爷,世子的情况很不好,比上回严重多了,脉象虚浮,气血梗塞,毒气攻心,大大的不妙!不妙啊!”
宣王眼神凌厉,斥责路柒:“你们怎么伺候的主子,怎么会如此严重?”
路柒跪地:“王爷,您忘了,近日正好是……那个日子,世子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思虑不安,茶饭不思,他的身子哪里还能经得起折腾!”
宣王一僵,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这么快又一年了,到了大儿子的忌日了……
宣王冷声道:“柳太医,你们太医院的招牌可以摘了,这么多年,连个解药都制不出来,还不如回乡下当个赤脚郎中!”
柳太医苦笑,他要是有法子,早就成神医了!
宣王见柳太医瑟缩着不敢回话,怒意更甚:“你且说,我儿要多久才能醒来?”
柳太医突然跪地求饶:“王爷恕罪,世子怕是……最多只能撑上三个月!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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