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进宫以后,在妃位上只有一个贤妃与她平起平坐,之上便是皇后,而皇后是方家的人,也是太后的人,太后与秦家在朝堂之上是越发剑拔弩张,这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如今正是太后与陛下夺权之战争端皇权之战,陛下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让太后掌控的棋子,如今有了秦颂的扶持,陛下已经不是可是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
如今太后有意扶持新帝,让皇后生下皇子之后扶持皇子上位,所以一直才撮合着皇后与陛下。
秦瑶进宫之后就得陛下专宠,陛下这样做摆明是要与太后作对,现今大臣也是处处针锋相对。
就如今有大臣参尚大人一本,说他的小儿子武断专横,草菅人命,竟然在大街上直接就将人打死了,语气嚣张至极,谁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了他。
后来那被打死那人直接报了官,却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可如今这件事直接闹到了朝廷之上,那尚大人是太后的人,如今被参了一本,陛下自然会借题发挥,尽早铲除太后在朝廷中的势力。
早朝之上,已经颇有剑拔弩张之势,陛下已经不想屈居于太后之下,如今已有所行动。
只见在那辉煌的大殿上,肃立二站着朝中大臣,大殿中央就是龙椅,朱钰坐在那里,看着殿内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他神情严肃。
那老臣正在为他的小儿子求饶,此事说大是大,说小是小。
今日陛下摆明了要杀鸡儆猴,做给那些人看,自然是要好好发挥一通。
“尚大人,如今这件事可是板上钉钉了,朕是仁君,自然要为百姓做主,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让令郎给当街打死了,若是朕今日饶过了令郎,今后恐遭人非议,说朕是包庇权贵,任由你们为所欲为,你们说朕该如何呀?”
朱钰看着面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尚是先帝在位的老臣了,就是当初先帝也是要礼让他三分,可如今他却站错了队,归为了太后的党羽,那他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况且他还是极具威严的老臣,用他打头阵是最好不过,也能让其他人看看忤逆他的下场,也给众人提个醒儿。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为之求情还是按兵不动,只能将目光投向了御座上的太后,希望她能保下尚大人。
太后隐匿在珠帘之下,看不清此时是何面容,可如今火烧到了眉毛,早已坐不住了,扶着座椅的手使劲用力。
她不会就这般坐视不理,这尚可是她的心腹大臣,若是放任不管,会令其他追随她的党羽心寒。
秦颂与秦珍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各自意思,秦珍上前一步走出群臣行列,在太后还未开口之时就抢夺了话语权。
“陛下,臣有本启奏。”
“将奏章呈上来。”
内官便将奏折递了上去,秦珍开口道:
“微臣奏,尚大人之子张庆玉,于一年前便在南边私自开采铁矿,企图将铁矿占为己有,未曾向陛下禀报。”
朱钰大怒,将手中的折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开采私矿是大罪,不知道尚大人此举是何居心?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陛下此言一出,大殿上的尚大人身子一抖,差点就跪倒在地上,回头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秦珍的方向。
“微臣不敢。”
说完看向一旁的秦珍,他胸口被气得像是入了夏的蛤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可很快目光就落在了秦颂身上,怒气很难消下来,这些接二连三地针对,让他知道其中到底是谁在操控。
先是自己小儿子,现在有事自己的大儿子,除了秦颂和他的兄弟,谁会抓着这些事情不放,谁又有本事能找到这铁矿的主人是
之后陆陆续续就出来了一些,不过都是些欺男霸女放印子钱的琐事,虽比不上私开铁矿,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足以治他一个大嘴巴。
尚大人是越听越心惊,此举是要置他于死无葬身之地,可这些都是事实,既然他们能这般说,定是找好了证据,就算他将天给说破了,这件事也做实了。
“陛下恕罪,这些都是臣教子无方,但臣绝无造反之意,还请陛下明察。”
太后还有心为尚大人辩解一番。
“尚大人是先帝在时的老臣,定然不造反之心,此时或许是另有隐情,陛下不如再查查?”
可朱钰怎么可能是轻意放过这次机会,定要借此机会除掉太后身边最重要的大臣。
“母后,私开铁矿可是大罪,朕记得先帝在位时,就严令禁止臣民私自开采唯恐旁人有异心,国法不可废,母后莫忘了先帝的初衷,妄想忤逆先帝的决策,朕还记得先帝在位上,让母后辅佐朕,如今怎么先糊涂上了?”
此言一出,朝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陛下是用先帝来压制太后,让他弃车保帅。
朱钰虽然没能看清太后的神情,可大约能猜到太后此时定是气急攻心,自己的一位心腹就这样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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