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已经看过了这面镜子?”江伶开口了。
年轻店员一顿,连忙点头,“是啊,这老头第一次来说这东西是在一个坟头上捡来的,我们也怀疑是盗墓者遗留下的,但是说实话看这镜子打磨的这么平滑,一点没有历史的痕迹,都没有氧化一点点,但是齐老和苏老两人都看过了,只是一面路边摊上的小镜子,女孩子们都喜欢这种饰品,可能是哪个人家的女孩子去祭祖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你看这上面,我们还找到了生产厂家。”
好吧,连生产厂家都找到了,再说这是古董,就强人所难了。
“这真的是我从坟头上找到的,村里人都说可能是古董,我才从农村到了你这个大城市来,路费也没了,我现在沦落的在路边乞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你当是可怜我……”
“这镜子,我就算做善心,给你五十块钱,回家路费总是够了吧?”
“五十块……我可是从红岗那边来的,因为怕被人偷了这宝贝,坐的汽车,家里的钱都被带出来了,我……”老者说着竟是呜咽的哭起来了,突然看到江伶一直盯着自己手中镜子看,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将那面镜子往何年希的身上塞着。
“这位姑娘,你帮帮我……你喜欢这镜子,就买了这镜子……”
江伶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她觉得这老者是真的可怜,走投无路的那种感觉她也是品尝过,那种绝望,求死无门,应该说是生不如死,却又不甘心就那么死了的感觉,无比的绝望。
她原本只想给一百元,算是发发善心,可是头突然一阵刺痛,她恍惚间看到那镜子中有一张漂亮妖媚的女人的脸,再去看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是自己眼花了吗?
江伶再次仔细的看着那面镜子,镜面中是自己的双眸,渐渐的瞳孔中一片迷雾,她又一次的看到那个绝色狐媚的女人,她居然在对着自己微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伶仿若是魔怔了一样,许久才惊醒过来,“这镜子……里面是不是有鬼?”
老者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呢?这镜子是从坟头捡来的,但只是个古董,怎么会有鬼,上都说现在讲究科学,你一个学生娃,怎么还这么迷信?”
江伶垂眸再次看那面镜子,什么都没有,刚才是幻觉吗?好奇心还是忍不住让她开口买下这面镜子,“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说是坟头里的东西,那么你打算卖多少钱?”
老者听到江伶有心要买下这面镜子,顿时激动起来,正欲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江伶淡淡的声音:“我只是可怜你,施舍你回家的路费!”
老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是的,人家当铺的人都说了,这东西就值二十块钱,连生产厂家都找到了,根本不是古董,自己现在也只是想弄点回家的路费而已,家里的田荒了一个月了。
老者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两个手指,“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两百块出来,现在都花光了,我没想到城里面吃碗面最便宜都要六块钱,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每天只敢吃一个馒头。”
江伶想了想,便是从信封里抽出了三百元递给了老者,“早点回家吧!”
“谢谢……谢谢……姑娘,你可真是好人啊,菩萨心肠啊……谢谢你……”老者说着便是激动的跪下来哭了。
江伶正看着手中的那面小镜子,完全没有理会到给自己下跪的老者,这个画面让周围人看起来只觉得很诡异,那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前跪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也不怕折寿。
齐老和苏老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江伶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感动的哭哭啼啼的老者,齐老认识这个老者,就是来过几次卖镜子的那个老头儿,实在是有些厌烦,每次都闹出一些动静,“小徐,给他二百块钱打发了!”
“齐老……”那年轻人有些为难,“刚才那位江伶小姐已经给了这个老头儿三百块了,她买下了那面镜子。”
齐老和苏老对视一眼,微微蹙眉,“那丫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古董吗?”
“知道的,就是看这老头儿哭的太可怜了,就给了三百元说是做路费给他回家!”
苏老却在这时候笑了出来,“我就说,那丫头看着脾气臭,倒是挺善良的。”
“和大小姐的性子当真是有几分像!”
江伶从当铺出来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不过她不想耽搁时间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便是打了车说了一个地点。
“夜宴”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娱乐场之一,里面有着最先进的设备,最奢靡的装潢,从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步入了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道上的人都是这样形容夜宴的,这里有最甘醇的美酒,可以拥抱最美艳的女人,享受最的柔软的服务。
江伶站在夜宴的门口,手指捏了捏房产证,片刻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上一世,她也曾站在这里,准备将房子
抵押给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拖拖拉拉了很久,在最后的日子里将房子卖掉了。
江伶走进夜宴的大门,上午十点这个时段,是夜宴最冷清的时候,因为它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虽说是2小时营业,但大多数人下半夜都会离开,即便是通宵的,早上八点也都差不多走光了,再来继续消费的,一半都会在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以后,所以从早上的九点到下午两点这段时间,相对比较冷清。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听到江伶的脚步声,她走进电梯,看了一眼楼层提示,一楼到四楼都是休闲娱乐场所,五楼和六楼没有任何提示了,何年希下意识的按了一个5,电梯便是直达5楼的。
五楼一到,江伶还没有来得及出来,就已经看到两个男人堵在电梯口了,他们凶神恶煞的瞪着江伶,见只有她一个女生,便是冷笑了,“来应聘的?去一楼等着!”
显然对方弄错了,江伶并不是来应聘工作的,“我不是来应聘的。”
“不是来应聘工作的?那你是谁?谁让你擅自来这里的?”男人们显然不爽了。
江伶拿出手中的房产证和土地证,“这里不是放高利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