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知道的。”
苏瑾珩说这话时,低头看着她的模样,好似要探入她的心扉。“我未成家的原因。”
“……”
纪言蹊被苏瑾珩盯得面色微红的低下头来,半晌也没接上一句话来。
“纪言蹊,你若不嫁我,我便派人把你掳了去关在王府,我就不信还有谁胆敢来搜查我齐王府!”
许是酒劲儿越发上头,加之被风这么一吹有些头晕。
又许是被苏瑾珩这太过霸道话击得情绪失控,总之沉默对峙之际,纪言蹊只觉一阵头晕,差点没站稳。
显然苏瑾珩也察觉到了这点,看着纪言蹊越发潮红的脸,也就知道了她定是又贪杯了。
纪言蹊只听见苏瑾珩浅浅地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伸手在她额间点了点,而后便感觉一阵幽香飘来,接着便没了意识。
“睡吧。”
最后一丝意识泯灭之前,她听见苏瑾珩这般说道。
苏瑾珩到底还是怕损害了纪言蹊的清誉,将她打横抱起后径直往灵蹊院走去,途中还派墨英去同白雪消送了个信儿,说纪言蹊不胜酒力先回了灵蹊院。
沉碧和半夏瞧见苏瑾珩将纪言蹊抱回灵蹊院时,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从苏瑾珩手里接过纪言蹊,又挡在苏瑾珩面前。
虽未明着阻止,但拒绝苏瑾珩进院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苏瑾珩也不勉强,轻声叮嘱了两人几句,大意是纪言蹊喝了些酒,要她们记得准备醒酒汤什么的,接着便扭头消失在了黑夜里。
次日清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阳光倾洒而下,透过树隙洒下一片斑驳的金黄。
对于前一天的尴尬场景,几个丫鬟选择闭口不提,纪言蹊也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收拾齐整后便去了春晖院请安。
今日是付相思第一次正式与女眷们见面,虽说纪老太太这些长辈对付相思极为友善,但纪家个别姑娘却因付相思与纪言蹊的关系而多有疏离于她,不过好在付相思性子活跃,所以并未因为她们而闹性子。
除了付相思以外,许久未见的沈诗秋也来了,沈诗秋方才出月子不久,身子还有些虚,看着方才新婚的付相思心里好一阵羡慕。
付相思家世比沈诗秋好,性格比沈诗秋活泼,与家中姑婆的关系比沈诗秋好,就连丈夫待她也比沈诗秋好。
旁人或许不知晓,可纪言蹊却是晓得沈诗秋想法的,但沈诗秋毕竟是纪择知的妻子,她同纪择知之间多有嫌隙,所以自然也不好对沈诗秋太过亲近。
于是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毕竟是纪择谦新婚,俞闲月顶着主母的名头也不好怠慢,所以便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来了。
聊了几句后,瞧见坐在角落的沈诗秋,难得提起了兴致,“诗秋啊,今日怎的不将搏儿抱来拜见老太君?”
搏儿是纪择知长子的乳名,虽说是个庶出的,但却是“宁”字辈的头一个孩子,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沈诗秋听了这话,面色却是极为难看的,她辛苦怀胎十月诞下的嫡出姑娘无人问津,倒被小妾所出的庶子爬到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