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帆!”
纪言芙瞧见自家丫鬟不为自家说话,跺了跺脚微怒,“你怎的胳膊肘往外拐!”
见纪言芙动怒,纪言蹊也不好袖手旁观,半挽着她的胳膊到:
“好了,明帆也是为了六妹妹好,要是叫别人听见了,只怕六妹妹少不得又要被关祠堂的。”
纪言芙撇撇嘴不再追究,可还是嘴硬地补充着:
“哼,反正我相信阿宇!”
纪言蹊笑了笑没反驳,拉住纪言芙的手往灵蹊院走去。
“走吧,都这个时辰了便一同去我院子里用饭吧。”
“好啊好啊!”
看着院落外的两个姑娘手拉着手蹦蹦跶跶地消失在视线中,俞闲月颇为疲惫的敛起眼帘,将手搭在郭嬷嬷的手上回了院子。
“春燕啊。”
郭嬷嬷闻言一愣,春燕是她的闺名,俞闲月已然很久不叫她这个名字了。
“夫人,老奴在。”
“言芙不适合深宫,若是将她送进宫去,与叫她去死又有何区别?”
俞闲月双手揉搓着一张信纸,话一出口眼便红了个全。
这信件是俞闲月的好友王夫人寄与她的,本来是同她分享喜讯的,怎料别家的喜事儿到了俞闲月这儿便是一件祸事儿。
王夫人的夫君任职户部,官衔虽然不大,但却是个万事通。
信件上说,明年的秀册上写有纪家,这就意味着明年的选秀中,纪家必须提报至少一个女儿的信息。
选秀乃是皇家大事,因此各府送进宫去的大多都是嫡系的女子,这些女子身上系着一家的荣耀与希望,是各大家族在政场上博弈的中坚力量。
本来选秀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作假,只要秀女表现得平庸一些就有很大的几率会被赐花,但被秀女赐花后婚事便有些难办了。
俞闲月左思右想,还是不想纪言芙去涉这个险。
“我听说,前些日子老爷想将言蹊那丫头记在我名下?”
“确有此事,但听闻被五小姐婉拒了呢。”
“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俞闲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评价,“就是不晓得她愿不愿意为了她姨娘,替我儿入宫去走一遭。”
“夫人的意思是明年要将五小姐的信息报上去?”
郭嬷嬷闻言一挑眉,“奴婢瞧着眼下老爷本就对落雪阁的那位颇为用心,夫人此举不是涨了她们的颜面吗,只怕是到时白姨娘那边就不好任我们拿捏了。”
“除了纪言蹊,家中的姑娘们哪还有拿得出手的?我左思右想只有纪言蹊是适合的,人机灵模样讨喜,心眼儿也好,他日若是爬上高位想必对纪家也能帮衬一二。”
“夫人说的是。”郭嬷嬷颔首倒了杯茶水放到俞闲月面前,“那夫人预备如何做?”
俞闲月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拒绝了郭嬷嬷递过的茶水,面色有些苍白。
“现今我也还是个乱的,左右这名单是明年报上去的,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只是这些日子若是老太太那边想要给五丫头物色对象什么的,务必不能让她成事便可。”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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