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继续大喊。
他爬起来,刚走到门口,又被我踹的滚出去两三米远,如此接连往复,踹了至少七八回,他终于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哀求:“我不敢啦!”
“都给我滚回去!”
我一声大吼,他们立刻爬起来跑进宿舍,在窗台前面站成一排。
我指着魏说:“这是我兄弟,你们以后再敢动他一下,老子就要了你们的命!”
说完,我又冲着外面大吼:“看***的看,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胖子他们在人群里给我造势:“老大,我们这就滚回去睡觉!”
紧接着走廊的人就都散了。
我把寝室门狠狠一关,宿舍里的四人都哆嗦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也彻底暗了下来,这当然不是结束,我心里的怒气还没消完,魏跟随我来到三中,我怎么
可能让他吃了亏?
我在监狱里住过一个礼拜,整人的手段学了一箩筐,我大刺剌剌地坐在床上,让他们扎着升级版马步,先背中学生守则,错一条打一个耳光。
再让他们报西街的站名,同样错一个打一个耳光,还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这是我在监狱里学的招数,不服气咱们可以慢慢操练。
我就是要闹,闹的越大越好,让他们害怕我、畏惧我,因为这个圈子以恶扬名!
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多,我才大发慈悲的让他们去睡了,还说了句:“大家以后好好共事,我也把你们当兄弟看!”
我就说了一句好话,他们便一个个感恩戴德,拍着胸脯表忠心,这就是人贱的地方。
你对他千般恶,一分好,他便记在心里,感动不已,你对他千般好,一分恶,他便记在心里,憎恨不已。
睡觉的时候,他们一点声音也不敢有,监狱里的舍长就是这么治呼噜病的。
第二天早上,我多睡了会儿,没有去上早自习,等他们回来,已经给我带了不少吃的,有豆浆、有油条、有包子,我坐起来直接就吃,听他们一口一个天哥的叫着,心里舒坦的很。
吃东西的时候,我继续给他们灌迷魂药,说我是从一中转来的,哥在一中是老大,你们只要尊重我,我肯定罩你们。
他们连连点头,天哥叫的更勤,在以前,我去了一中没有扎住,靠着胖子才慢慢崛起,来到三中,我倒是扎的很快,在一中的半年,我打架的实力噌噌上涨,心也变得更加狠毒,知道怎么让人害怕。
我边吃边和他们闲聊,才知道他们都是外地的艺术生,连个体育生都没有,果然是一屋子的怂包,就这还想欺负魏呢。
后来我才知道,在三中这个学校,外地艺术生的数量是最庞大的,却也是势力最弱的,简直怂的可
以,熊的逆天。
上午上课,我和赵慕灵还是一句话不说,而且我俩中间明明就有***,她还要刻意的再往那边挪挪,仿佛恨不得理我十万八千里远。
我心想,你咋不坐地上呢,在这装这个逼。
第二节课后,我没去做广播操,而是去找了班主任,说我要报艺术类的美术专业,老师收了我三百块钱,给我发了一堆画画用的东西,画板、铅笔、橡皮。
反正我也不懂这些,我觉得不值三百块钱,我拿着东西回到教室,心想哥们除了要当三中老大,没准还能当个艺术家呢。
在三中,下午第二节课后是艺术类的学习时间,所以上午还是继续上课,除了旁边的赵慕灵比较膈应以外,其他倒是平安无事。
下午二节课后,我便背着画板去美术室,美术室特别大,里面容纳了四五百人,这些人又分成十几个小堆,分由不同的老师授予不同的课程。
我找到初学班,跟老师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下面撑起了自己的画板,这一刻,还真感觉自己像个艺术家。
不过我很快发现,这老师不像个讲课的,几十分钟下来绘画知识没讲多少,尽跟我们扯犊子了,一到休息时间,他比我们溜的还快。
我正低头收拾画板,过来一个学生拍了拍我:“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我家搬到新城后,我就算本地的了,但我还是回答:“外地的。”
那人看了看我:“嗯,跟我来。”
我便背着画板跟在他后面,绕过好几个人堆,还跨了几个台阶,来到大教室的角落,角落站着十几个人。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们就在那吞云吐雾的,看上去一副屌屌的样子,领我来的那个学生就对其中一人说:“涛哥,来了个雏儿,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