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眠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只手推了含雪,自己也飞快的跑开,一只雪白的瓷瓶摔碎在了地上,柳叶脸色铁青双手还维持着双手下砸的姿势。
“柳叶你疯了!”厉锦若的声音尖锐,脸色像是见了鬼,而柳叶却像是没听到,目露凶光,直接往沈素眠身上扑去。
沈素眠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柳叶的推打,嘴里及时的喊了一声。
“含雪!”
含雪拿出尖锐的竹枝对着柳叶的后背扎下去,被沈素眠削的尖锐的竹枝不长,正是最顺手的角度,没用多少力气,柳叶已经尖喊一声扑倒在地,肩膀上血红一片,含雪用力的把竹枝□□,柳叶已经疼得脸色煞白的躺在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
厉锦若的声音都在打颤,她自幼在府中,受尽长辈宠爱,即使大伯母与二伯母心中妒恨,却也是有个面儿情在,谁料今天丫鬟好似失心疯一般,突然就对萍水相逢之人痛下杀手,而另一方显然更凶残,居然还手持凶器!
看着脸色煞白生死不知的丫鬟躺趴在地上,厉锦若身体都了似要发抖了。
“别说话!”
听到似有脚步声自院门处传来,沈素眠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拉了厉锦若,一只手捂着她的嘴,拉着她往厅门后躲过,含雪知机的闪到了另一边的门后。
“怎么回事?”
一道冷静的男子声音响起来,伴着他的,还有另一道声音。
“刚刚看到她们进了正厅。”
“厅门大开,你看看,哪里有人?咦?”
脚步声走到了门口处,又迈了进来,在厅门处柳叶晕倒的地方站定。
这精舍本是接待信客的地方,摆放的东西亦是简单。正对着门处有着师父讲经用的讲经台案,而两侧是信客听经所坐的椅子,侧面还有两个摆放瓶子的木架,此时,一个架子还摆着瓷瓶,另一个瓶子显然已经在地上了。
“她晕了!”
一个小厮的声音回答,而另一个冷静的声音却已经失去了冷静。
“败事有余!白长了个身板,连三个小丫头都治不住,你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躲到厨房去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去,而厉锦若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人明明就是冲着她们三个人来的,而且看样子,柳叶应该是被对方收买的了,那么,这人是冲她来的?
想到这里厉锦若更是面色如土,太过害怕,她忍不住抖起来。
“谁?”
那人很是警觉,几乎立即就发现到了不对,沈素眠干脆松开了厉锦若,现在再躲已经没了意义,她抓紧了袖中的竹枝,拉着厉锦若往厅内快步跑过去,躲开了那人掀过门板抓来的手。
“原来,是两位姑娘。”
梅柏延挑着眉头,眼睛却在两人身上肆意打量,尤其在看到了厉锦若的鞋时,确定了对方的身分。
还好有这个,不然两个人一样的长相清丽漂亮,年龄相若,不太好分辨。
“公子,这精舍我们在,你是不是不太方便在此?”
沈素眠挺身挡在了厉锦若的身前,对方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让她无奈只能挺身而上,同时目不斜视的示意着含雪先不要出来。
梅柏延却只是笑了笑。
自家妹妹曾说了,这惠静郡主个性怯懦又好摆弄,倒不知另一个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就是那个让妹妹讨厌的沈家丫头?以清寒的性子,倒真会让他一石二鸟。
齐人之福,倒也无不可。
想到这里,梅柏延只是上前迈步,沈素眠护着厉锦若往后退,眼睛闪亮中闪着警惕。
“请问姑娘脚上鞋子是怎么了?有没有踩到什么受伤?还是让我看看吧!”
对对方无耻的问话,沈素眠眯了眯眼陡得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对于这种恶心的男子,恐怕给他会心一击才会让他得到教训。
想到对方是梅清寒的哥哥,她更是觉得恶心透了。
梅柏延没想到沈素眠居然停下,一时倒有些警惕,不过看对方并没有其他动作,立即抓紧机会欺身上前。
“怎么,姑娘终于不退了?”
嘴角带着调笑,梅柏延又欺近两步,几乎快要碰到沈素眠,却在对方漆黑带着几分讽刺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倒影的后面,一道身影正对着他的后背闪过来。
梅柏延立即往旁边躲去,含雪手中的竹枝划过了梅柏延的衣服,布料划出一道口子,他却闪过了一劫。
“哟,这么迫不及待?”梅柏延的眼瞳黑成一片,眼底深处的深沉与阴霾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
含雪一击不中马上挡到了沈素眠的身前,谁料梅柏延动作极快的已经伸脚踢来,含雪与习过武的梅柏延战斗力哪有什么可比性,被对方一脚重重的踢到了小腹。
“啊!”含雪惨叫一声被踢飞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