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
韩龄楚的车才刚刚驶出市区,空中便是飘起了鹅毛大雪。
很快,山路湿滑,韩龄楚尽管迫不及待想要摘取林江夏的肾脏,但也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放缓车速。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林江夏皱眉,低声问。
“到了自然知道。”韩龄楚倾斜嘴角冷笑。
“不是应该去医院的么?”林江夏侧眸盯着韩龄楚:“要摘我的肾,不去医院去哪里?”
“这座城市的医院,到处都充斥着你战哥哥的耳目,我可不敢在医院动手术,只怕我上了手术台,就永远也走不下来了。”对生的期盼,让此刻的韩龄楚面颊微红,暂时掩盖了那种病态的苍白。
“所以你另外安排了手术的地点,还是在远离城区的位置。”林江夏沉口气说:“即便战哥哥知道你把我带走,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我们。而即便采用地毯式的搜查,等找到我们,你的换肾手术也早已经结束。”
她只是在胡乱猜测,实际此刻她的脑子很乱。
可韩龄楚眉宇之间却是呈现出一丝惊讶来:“你竟然能够猜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是要聪明一些。”
这可算不上是夸奖,充其量算是讽刺来的。
“那么,战哥哥就根本不在你手上!”林江夏继而略显兴奋的瞪大眸子说:“如果战哥哥在你手上,你根本不用怕到这种程度。”
她说着,双眸布满了期待的盯着韩龄楚。
期盼此刻的他可以轻轻点一点头。
那么至少,战哥哥是安全的。
“你错了。”韩龄楚却是摇头说:“当下战北恒的确实是在我的控制之下,不过,既然你已经上了我的车,那也不怕告诉你,我控制不了他多久。”
“果然。”林江夏冷笑说:“你是根本斗不过我战哥哥的。”
那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韩龄楚不屑的哼了声说:“斗不斗得过,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的那颗肾脏而已,而现在,你就坐在我身旁,再过至多五小时,你的那颗肾脏就会被移植到我身体里,这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林江夏拧着眉头盯着韩龄楚那自鸣得意的笑,就忍不住要紧了牙。
“你知道么?”她嗓音低沉说:“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是吗?”韩龄楚略显好奇,微微张大嘴巴:“看起来你很健康,难不成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疾病么?”
他一脸八卦。
“也不是了。”林江夏微微仰着脑袋,长长呼口气说:“我被人陷害,不得以从高楼上跳了下去,啪的一声,我的身子摔了个稀巴烂。你想要的那颗肾脏呢,也被摔了个四分五裂,就算你全部捡起来,我也保证你没办法缝合好。”
韩龄楚瞪大眸子,一脸错愕的望着林江夏。那目光就仿佛是在望一个女疯子。
“你说你经历过一次死亡,倘若是在梦里的经历,可算不得是经历了。”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几乎是不足两米。
“你知道,人在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会有什么好处吗?”林江夏侧眸,目光中透着一丝可爱的盯着韩龄楚。
可那一抹可爱,却是让韩龄楚自觉有种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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