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抿唇。
心跳很快却也要强装不以为然的姿态。
“误会。”她平静说:“因为其他的案子,警方一直在调查我,这次不过是不巧被碰上而已。我没有报警。”
或许是那过于平静的语气,令此刻的韩龄楚略有迟疑。
毕竟通话时,他是无法同时观测林江夏神情的。
倘若直面面对,韩龄楚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她面颊上那种惊慌失措。
“是么?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林江夏冷笑,低声说:“你到底把我的职员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个人已经不重要了。”韩龄楚这般说,令林江夏的心不由得打了个紧。
尽管是在努力克制,可嗓音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紧张,我会那么说是因为……”韩龄楚嗓音微微收住,仿佛是可以将嘴巴更加挨近了手机话筒,语气森森说:“我手上有了更大的王牌。有了这张王牌,林江夏女士你就非得把你的肾脏交给我不可。”
她的心,恍若是坠入无底深渊一般。
她咬牙,贝齿摩擦,发出细微响声:“什么意思?”
“你的爱人,战北恒先生。”韩龄楚啧啧说:“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也的确很有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带领战氏集团走上这么昌盛的局面,也实在是很令人佩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在与战北恒失联的状态下,她的心态几乎全面崩溃,止不住的大声咆哮着打断韩龄楚的话。
牟婉暇是在一侧听着,也是被林江夏忽然爆发出来的咆哮声吓到了,瞠目结舌。
“呵呵,林江夏女士何必这么激动,你要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韩龄楚似乎很喜欢玩弄猎物的感觉,刻意的慢条斯理说:“战北恒先生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好,他太自负了,自负的人,很容易轻敌,轻敌的唯一下场就是失败。”
林江夏的手颤抖到几乎要握不住手机,瞪大眸子,泪水已然在眼眶中打转:“你……你把战哥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现在他还好好的。不过以后怎么样,就要看林江夏女士你的表现了。”韩龄楚自鸣得意说。
“你……你在骗我。”林江夏生生吞咽唾沫说:“战哥哥那么聪明,他不可能落在你手上的。”
“呵呵,果然自负男人的女人也是同样自负的么?”韩龄楚换了副腔调说:“其实我也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也跟战北恒失去联系了吧?你可以尽管联系他,倘若能联系得上,那就当我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是在胡扯!”
这话倒是戳中了林江夏软肋。
现在的她,的确是与战北恒处于失联状态。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待会我会去战氏集团的楼下接你,我想你现在在那里吧?如果你想通了,就乖乖下楼来,上我的车。”韩龄楚说至此,语气又是森森肃立起来:“记住,报警也是没有用的,即便你将你我的对话录音,也是没办法成为起诉我的呈堂证供。还有,用一颗肾来换心上人的性命,这很划算不是么?另外,我也可以顺便帮你找到林氏集团失踪的员工,啧啧啧,这么说起来的话,你可是从我这儿占大便宜了,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令林江夏的头皮发麻。
她猛然挂断通话,也自然中断了那如从地狱传上来的魔鬼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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