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初恋,曾经的白月光啊,只有阿玲对他的爱才是真心实意的。
“阿颜,一万两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王劲枫目光复杂,不舍、难过,也泛出几分冷意。
“她这样的妇人,便是十年也没本事赚不了一万两,坐一年牢便能省去一万俩,划算,她既是你的妾室,就该为全心为你着想。”李轻颜好笑道。
“她是想让我死啊,枫哥哥就算不为阿玲着想,孩子呢?阿玲问过郎中,我这胎就是男孩儿。”何锦玲担心王劲枫舍不得一万两,真让她坐牢,忙哭道。
反正就要去淮南河道上任了,那是肥差,不怕赚不回这一万两。
王劲枫一咬牙道:“好,一万两便一万两,你且先让阿玲回家,我这就去筹钱。”
李轻颜却不肯松口:“夫君这就去筹钱吧,一日钱未筹齐,阿玲妹妹就在顺天府牢里呆一日。”
“你怎么变得如此冷酷恶毒?对一个孕妇如此狠心,你我夫妻,偏要将我这个夫君逼入绝路吗?”王劲枫狠厉地瞪着李轻颜,她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让他寒心,仅存的旧情已消磨得差不多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轻颜连骂都懒得骂了。
“我只等你一日,明日过后得要俩万两。”李轻颜说罢,扶着云娘悠悠然走了。
何锦玲则被衙役押去了大牢。
她哭得凄惨哀怨,王劲枫既恨又心疼,安抚了几句,便匆匆去筹钱了。
李家嫡女将夫婿新纳的小妾告到顺天府的消息不翼而走,得知这位软饭男不仅背弃信义,打骂正妻,还将妻子的嫁妆偷转给小妾,大家皆为不耻,难怪同为百年世族的王家会落魄,这样的家风人品,着实活该。
李家,二夫人二老爷抹泪:“我可怜的颜儿,当真不能接回来吗?”
外头传她又挨打又被下毒,如今连嫁妆也被偷走了,这日子如何能过得下去啊。
“都是她自讨的,当初不让她嫁,不让她嫁,她肯听吗?如今拢不住男人的心,被欺负成这样,怪谁?”二老爷也很心疼,唯一的女儿啊,当眼珠子一样看得的女儿,被个畜牲欺凌虐待,不他这个老父亲如何不心痛难过?
可那又能怎么办?已经嫁了呀,李家女儿如何能当下堂妇?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谁也不敢违背。
“接回家吧,就说她体弱多病,接回来养病。”
“可大嫂那边……”李二夫人担心大夫人阻拦,担心道。
“我二房又无须仰仗大房过日,理她作甚?”二老爷一直不太喜欢他这个强势的大嫂,就有郡主爵位,就在府里贻指气使,欺负自己的老婆,老婆乃崔氏嫡女,家世并不比她这个落魄郡主差,只因顾着一家子和睦才一直忍让着,旁的事她手伸得长便罢了,事关阿颜,二老爷可不想惯着大夫人。
一想妻子是个绵软的,便自去老太太屋里,大夫人再霸道,只要老太太同意了,她也不好反对。
刚出门便遇到正匆匆而来的大儿子:“父亲。”大儿子向二老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