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玲哀求:“姨母,姨母,您一定要救我呀,快去找枫哥哥。”
王劲枫很快赶到顺天府,就见李轻颜正与顺天府伊聊天,而何锦玲则跪在堂前,面色顿时一沉:“阿颜,你就不肯放过阿玲吗?”
刘大人知他与李轻颜是夫妻,忙劝道:“你们小夫妻有什么好好说,莫要生意见。”
“刘大人您是不知,末将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我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善妒,我与她成亲三年,一直未有子嗣,我是独子,家母盼孙儿,无奈之下,便纳了这房妾室,您看看,妾室都怀孕了,又闹到顺天府来了,是末将无能,没处理好家事,给大人添麻烦了,末将这就带她们回去。”
“原来是家事啊,不过,李夫人告的是,家奴偷盗主家财产,金额近万两,这可不是小事了,是大案。”刘大人却正色道。
“什么家奴?阿玲是自由身,她虽是罪臣之女,但三年前就赎了身,她的那些产业也是我给她的聘礼。”
刘大人摇头:“不然,不然,李夫人有何氏女的卖身契,她就是李夫人的家奴,而且,这些产业原是李夫人的嫁妆,与将军你并无太大关系,你更无权赠送与处置,未经李夫人同意,这些铺面酒楼就被何氏女拿走,实为盗窃,证据确凿,本官不仅要判何氏女归还财产,还要重罚。”
“不,不可能。”何锦玲疯了一般要夺那张身契,被衙役按住:“老实点,敢咆哮公堂,先打你十板子。”
“你当初已经救下我,怎么可能还是奴籍?”
“怎么不可能?这出自教坊司,你的身契在教坊司,本是一名官妓,李夫人怜你买了去,让你免受为娼之苦,你不思感激,竟偷盗李夫人嫁妆,实在可恶。”刘大人一拍惊堂木道。
“大梁律,你这种死契的奴才,不得有私产,赶紧将偷窃的产业全都交还,再罚一年牢狱。”刘大人道。
“一年牢狱?那孩子怎么办?生在牢里?监牢那种地方怎么养胎?流产了怎么办?枫哥哥,救我,救救我。”何锦玲抱住王劲枫双腿大哭:“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这些明明就是你给我的,都是你给我的,我没有偷,真的没有偷啊。”
“阿颜,非要闹成这样吗?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让我在外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王劲枫将李轻颜拽到一边,沉声道。
“满足吧,你偷我嫁妆给别的女人,我没把你一道告了就是给你脸了。”李轻颜一把推开他,翻了个白眼道。
王劲枫语塞,他紧盯着李轻颜,想从她脸上寻找点滴她仍爱他在乎她的证据,可惜,除了厌恶与讥讽,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温情。
心如遭重击,阿颜她……不爱他了,突然就很心慌,忍不住想抱她,却被她嫌恶的踹了一脚,径直走开。
“大人英明。”李轻颜向刘大人一福道:“多谢您替民妇主持公道。”
衙役就要将何锦玲押下,何锦玲扯住王劲枫的衣摆不放:“枫哥哥,枫哥哥,救我,救我呀。”
王劲枫忙拦住道,央求道:“刘大人,何氏女所窃之财物全部归还,能不能网开一面,免去她牢狱之灾?你看她,怀有身孕,坐不得牢啊。”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苦主同意,也可以用去财免灾。”
“姐姐,姐姐,您发发慈悲,放过我吧,我怀了枫哥哥的骨肉,实在受不住牢狱之灾啊。”何锦玲立即跪爬向李轻颜,纳头就拜,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板上,咚咚作响,血肉横糊:“求您放过我们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