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谢婉柔质问道:“就不怕我将事情说出去吗?”
这人却嘲弄地笑了笑,反问道:“你敢吗?”
“你不要命,你的弟弟,你的宗亲,也全都不要命了,莫不是想要你人老珠黄的老娘,来与你做同僚?”
“你敢!”
“我们有什么不敢,乖乖听话,管好嘴巴,你的命长,你的族亲才会命长,拿着好处做事,别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说罢,男人没有任何停留之意,跳入水井当中,转瞬就没了动静。
谢婉柔整个身体失礼,跌落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扑朔扑朔地落下。
崔云暮看过谢婉柔许多次哭泣,可那些哭泣总带着目的,唯有这次,她倒像是在哭她自己。
真情流露对于谢婉柔总归是奢侈,片刻她便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冲到水井旁,泄愤地抄起地上石头往下砸去。
可是对于已经离开甚久的人,又有何伤害,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谢婉柔从袋子中捏出了一卷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字后,面色霎时变了。
她重新将纸条塞进袋中,匆匆返回了青楼。
见她进门,崔云暮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得来全不
费功夫,当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王爷,我每次遇到你,运气都不错。”
顾寒州垂眸看他,眼底无奈,说出话时却隐隐带着自嘲的含味:“我本也活个好运罢了,能让你沾沾喜气,也算有用。”
“但王爷怎会在这里?”
“本王在这里有何不正常的?”顾寒州失笑,一双桃花目直勾勾盯着崔云暮,像是要将她魂也一并带走。
“倒是崔小姐,一个姑娘家来这种地方,倒像是不安好心。”
崔小姐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
崔云暮也就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着了男装。
可刚才顾寒州几乎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就已经拉她上了房檐,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王爷好眼力。”崔云暮冷笑:“不如教教我如何才能这般慧眼识珠吧?”
“你若讥讽本王,倒也用不着再夸自己一句。”
顾寒州顿了顿,终究是转移了话题:“你可知方才同她交谈的是什么人?”
“不太知晓。”
“胡人。”
崔云暮被这话惊得不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可细一想,却也并非无迹可寻。
虽说谢婉柔总是说自己冤枉,要萧泾川为她爹翻案。
可是自陛下登基以来,他家是唯一一个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而抄家流放的。
他们叛的是本国,通得却是胡人。
“胡人……我记得谢家未成人的族亲,便是要流放至东北处至寒之地,那不正是胡人所在之处不远?”
崔云暮若有所思地朝顾寒州确定。
对方也不负重托,点头肯定。
按照方才那人意思,剩下的族亲都在他们手上。
听闻胡人并未彻底开化,生来便带着一股子嗜杀之气,而且当真红眼后六亲不认,更不用说旁人的六亲的。
如此看来,确实是胡人所为。
谢家,也从来谈不上什么冤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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