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上前几步,抓着柳狗儿的手,看了看,有点黑有点脏。
又闻了闻。
然后问道:“你是沈家下人?”
柳狗儿摇头:“不,不是。”
颜少卿问:“那你为何从沈家后门出来?”
“我我我……”柳狗儿战战兢兢,结结巴巴,急得满头大汗,半天都说不出原因。
辛槐又问:“你来沈家做什么的?”
柳狗儿仍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既然如此,辛槐不再理他,转头对颜少卿,道:“颜大人,他手指上有火折子的气味。而且,还颇为浓烈,必定在短时间内点过火。”
齐云上前,对着柳狗儿又是“啪”的一个耳光:“还不承认?”
又“啪”的一个耳光:“说,是谁指使你放火的?”
可柳狗儿被打得口鼻都喷血了,也不承认交代。
颜少卿冷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大康,凡纵火者,轻,徒三年。造成财务损失者,流两千里。造成人员伤亡……”
他举了举自己包扎着绷带的左手,沉声道:“斩!”
说完,还看向沈家夫妇:“这刑罚同样适应你们。”
沈家夫妇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拼命摆手:“大人,不是我们,我们没有我们没有放火,我们……”
见颜少卿目光冰冷,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
沈家夫妇越发害怕了,连忙指着柳狗儿,道:“大人,是他,是他,是他闯进我家,放火烧我家大女儿……”
颜少卿冰冷的目光又看向柳狗儿。
柳狗儿两腿战战兢兢,往地上一跪,哭着道:“大大人,是是郑老三让我干的,大大人,不要斩小人啊……”
郑老三?姓郑?颜少卿剑眉微皱,又问:“你进来沈家时,可和沈家夫妇说了你要放火焚尸?”
柳狗儿才犹豫,齐云蒲扇大的巴掌便举了起来,吓得他连忙道:“小小人说说了……”
颜少卿又问:“他们可有反对?”
眼见那蒲扇大的巴掌又低了几分,柳狗儿连忙道:“没没反对,小人直接进了后院……”
颜少卿冷眼看向沈家夫妇,目光如刀如箭,吓得他们只哆嗦。
颜少卿一个眼神,齐云一把提起柳狗儿,厉声道:“走,找郑老三去!”
等他们鬼哭狼嚎地走了,颜少卿又看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哭哭啼啼的沈家夫妇,沉声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家男人吓得厉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那妇人,虽然战战兢兢,但好歹还能说出话来:“大大人,可要为民妇做主啊!那祁瑁,狼子野心,以为自己必能高中举人,便嫌弃我女儿,要退婚。我女儿等了他那么多年,都耽误成老姑娘了,自然不肯退婚,他就把我女儿掐死了……”
真永冷笑道:“狼子野心是这么用的吗?”
他扫了眼沈家。
二进的院子。
虽然是二进,但小得可怜。
看这些脏旧的院墙、门窗,便知,这沈家家境不好。
被他冷嘲热讽,妇人越发结巴了。
颜少卿问道:“你们亲眼瞧见祁瑁掐死你女儿了?”
妇人连忙点头:“是是,我们进屋,就见那祁瑁掐着我女儿的脖子……”
说着说着,又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大人明鉴啊!我们真是亲眼所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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