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祁瑁杀了我女儿,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颜少卿呵斥道:“闭嘴!”
等妇人止了哭,安静下来,他继续问道:“你们进屋,是看到祁瑁在掐你女儿的脖子,还是在摸你女儿的脖子?”
妇人眼珠子转了一下,道:“是掐脖子。”
颜少卿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不老实,但也懒得跟她多废话,又问道:“你们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
沈家妇人想了想:“还未天黑,不到戌时,戌时还差一些时间。”
颜少卿:“差多少?”
妇人脑子转不过来,哭道:“大人,当时那情况,民妇吓得要死,哪里记得这么清楚啊?”
颜少卿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把沈家人全押去衙门。”
又指着沈家院子,道:“搜!”
这边,沈家人才鬼哭狼嚎地被拖走,颜少卿一个护卫和胡家一家丁来了,拱手道:“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方才从昨日祁瑁和胡姑娘分开之处,走到沈家,小的用两刻钟可以办到,但胡家家丁有点吃力。”
颜少卿点了点头。
他的护卫身手一流,走路自然轻快。
但普通人做不到,自然就慢。
看来胡青青没有胡说。
沉思片刻,又对胡家家丁道:“你们去找些本地人,打听一下沈家和祁家的情况。尤其要打听沈家大女儿的情况。”
几
人领命离开。
而搜查沈家也很快有了结果。
护卫们在沈家夫妇卧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大包银子,一共百两。
在祁瑁未婚妻房间里发现一柄团扇,虽然有些烟熏的痕迹,但从完好的部位看,应该是柄新团扇,上面绣的正是胡青青说的红梅图案。
颜少卿看了眼银子,全是十两的银锭,崭新的,银亮银亮的。
真永嗤笑一声:“好齐整的银锭,好新的银锭。”
这穷酸的破家,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银子?
有意思。
沈家的事忙完了,众人抬着祁瑁未婚妻的尸体去了知州衙门。
让他们意外的是,郑同知竟然未出现。
真永冷笑一声:“这是知道怕了?躲起来了?”
陈知州装病躲起来了,郑同知也装病?
颜少卿一声令下:“去请他们!”
辛槐则带着尸体去了停尸房。
虽然现有的证据有利于祁瑁,但郑同知他们既然要陷害祁瑁,必定不止这一个手段。
他得多找到些铁证,为祁瑁保驾护航。
见辛槐他们回来了,胡青青连忙跑来停尸房,对几人拱手笑道:“还是颜大人真大公子班头厉害啊!一出马,就将死者尸体带来了衙门。”
辛槐边戴面巾,边问:“你不是说昨日就回松山吗?为何没回?”
胡青青白嫩的脸立马红了,半低着头,两鞋尖相互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