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直接到医院,商铭一直陪着支颖验伤。
“脑袋因为撞击轻微脑震荡,胸、腰腹、手臂、大腿内侧多处淤伤,□□完整。”医生交了一份检查报告给警察。
徐瀚被防狼电击器电晕在三楼观察室,警察先给支颖录口供。
商铭握一握支颖的手,“可以吗?”
病房日光灯照得支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她情绪已经安定下来,点点头示意可以。
“我叫支颖,曾经在司瀚集团子公司担任过财务,徐瀚是子公司的总经理,他利用职务之便对我实施□□,未遂,我第一时间报了警,在立案调查期间徐瀚对我威逼利诱诬陷我泄漏公司机密吃回扣,他还在网上买水军发贴辱骂诋毁网暴我就为了逼我撤销诉讼。”
支颖讲到这里明显感觉到商铭握着她的手紧得生疼,他努力克制着,支颖没有抽回手任他握着,继续说:“今天下午六点半我本来要出门,宸北壹号的物业管家可以为我作证,徐瀚来宸北壹号找我,不管我搬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到我,我不想逃避了要让他知道我告到底的决心所以我让他进来了。在我明确拒绝徐瀚的和解条件之后,他恼羞成怒摔坏了我的手机不让我与外界联系强迫我屈服他发生性关系。”
支颖一气儿说完,“宸北壹号的物业可以证明我口供的真实性。”
医生敲门进来,“警察同志,徐瀚醒了,他的律师正陪着他。”
警察让支颖签字捺印,等警察走了,商铭关上门,脱了西装外套,扯开领口扣子,胸口孕着汹涌狂怒,他逼自己冷静。
“为什么不告诉我?”
支颖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别过脸,“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以为我自己可以。”
“你以为!”商铭压下陡然提高的声调,眼中的紧张、痛心、后怕杂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放一个□□犯进家门有多危险?”
支颖终于转过脸看着他,她也是害怕的,“真的能将他定罪吗?”
商铭不忍心再继续教训她,“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用想,放心交给我。”
另一边,徐瀚一口咬定他才是受害者还要反过来告支颖蓄意伤人,并以身体受伤为由办理住院,警察一时没办法刑拘他。
避开不利点,混淆视听,徐瀚才刚刚醒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
商铭果然在徐瀚病房外的走廊碰到章杰,章杰也看见他了,章杰送走警察才朝商铭走过来,“聊聊?”
商铭没有动,两人相对而立,窗外是黑漆漆的夜,飞蛾向往屋内的光明“砰砰”往玻璃上撞不死不休。
明明两人身高差不多,商铭却明显压章杰一头,“装病装受害人,师兄你教的?”
章杰也不遮掩,“徐瀚被高伏电击击昏有后遗症是正常的不算装病,而且今晚这个案子他的的确确是受害人。”
商铭:“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徐瀚的代理律师?”
章杰虚了改打感情牌,“商铭,你要还认我这个师哥,咱们找个安静的地儿聊聊。”
医院对面的2小时咖啡店一个人也没有,更阑人静。
章杰喝一口冰咖啡,撸起袖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式,“我了解到的情况是支颖约徐瀚去家里谈和解,徐瀚多喝了两杯可能做了一些冒犯的举动但是支颖没有拒绝,还有,支颖的家里备着避孕套还有情趣内衣这些都可以证明她是有预谋的。再说她身上的伤痕,支颖本身是舞蹈老师身上有伤痕太平常了,根本不能作为证据。以上种种,支颖根本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陷害徐瀚,要么是报复,要么是图财。”
商铭一把扇掉面前的咖啡,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咖啡溅了一地,章杰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连连后退。
打瞌睡的服务生被这动静吓得瞬间清醒,忙过来询问。
商铭只是平静说:“不好意思,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损失会照价赔偿,麻烦你给我们重新上一杯。”
章杰尴尬冲服务生笑笑,“不好意思啊。”
服务生也不敢多问,简单收拾一下,重新上了两杯咖啡。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章杰这会儿一点气势也没有了。
商铭冷冷对章杰说:“我特地给你叫了续杯,你继续。”
章杰从没见过商铭这样,尽管外人都觉得他不好相处恃才傲物,但他一向有自己做事的准则。
“你说完了?那换我说。”商铭的眼睛极亮甚至带着笑意却莫名让人发怵,“这个案子我会跟到底,一定让徐瀚判刑坐牢。”
章杰提醒他,“老师他不会同意,你知道的司瀚集团是我们君成最大的客户。”
“那我离开君成。”商铭脱口而出。
“商铭,你选择当律师不是因为梦想吗?你现在这样不分黑白简直是侮辱律师这个职业。”章杰一向好脾气难得有这样发火的时候。
商铭咄咄逼人,“徐瀚给的供词有证据支撑吗?全部都是他一面之词。就算支颖想和解也不可能约在今天晚上,因为她今晚要去机场接我,她应该是准备去机场被徐瀚堵住,这些君宸壹号的物业管家能证明。至于避孕套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的有监控可以证明,你们认为的‘情趣内衣’对支颖来说只是一般舞服,她兼职是钢管舞老师,她工作室的同事都可以证明。这个案子没有商量的余地,就是老师重新出山我也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