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
那可是真正要人命的东西。
柳香芸听说过这种病,通过性接触和血液传播,母亲怀孕期间,也可能把这种病传染给胎儿。
据华桂梅说,宋老师是被她男朋友传播的。
至于其他,宋老师一个字都不肯说。只让同学们离她远一些,她平时面巾遮脸,夜里睡在柴房里。
她说留给她的日子不多了,她要给孩子们上课,直到生命终止,或者同学们嫌弃她的时候。
可是她讲的课生动精彩,处处护着孩子,孩子们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她叫宋诗诗,当年以全国高考第一名的分数进入燕京大学,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就是命苦了点。”
说起宋诗诗,华桂梅忍不住泪流满面。
“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不就是艾滋病吗?我有办法对付它。”
范小柱冷不丁冒出一句,吓得华桂梅和柳香芸同时惊呼出声。
“小柱,没把握的事情不能乱说。”
“啥?艾滋病是绝症。”
“天下绝症,如过江之鲫。华校长不知道,大嫂你还不知道吗?你看我治好的病,哪一个不是绝症?”
范小柱意气风发,倒要磕一磕这种病。
不就是人体正气亏虚,导致邪气入侵,致使患者免疫力太差,遭受各种细菌、和病毒的感染才丢命的吗?
他坚信宋诗诗是好人,好人必须救。
但是他这么想,宋诗诗可不买他的账。
“他是来羞辱我的吗?想看我垂死挣扎的模样?”
为了不
让宋诗诗难堪,范小柱让柳香芸过去跟她说。
柳香芸未曾开口,便被宋诗诗情绪激动地顶了回去。
“宋老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相信小柱,别看他年纪轻,医术可不简单,肝癌晚期、胰腺癌晚期,还有毒蛊都被他治好了。”
“让他拿别人试验去吧,我不稀罕。”
宋诗诗礼貌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她要休息了,请柳香芸出去。
“这丫头倔呀,咳唉。”
华桂梅拍着老残腿,摇头叹息不已。
“没关系,好事多磨。”范小柱撸着下巴,想了想对大嫂说:“反正家里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治疗章老师和宁老师的脊椎需要一段时间,索性我们留下来,先把学校弄好再说。”
“嗯,听你的。”柳香芸会意,笑盈盈地答道。
“什么?你想弄学校?”
华桂梅惊得站了起来,老人家满头白发,一条小细腿荡来荡去,拄着拐杖的样子让人心疼。
范小柱扶她坐下来,一边给她按揉肩膀,一边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说:“教育是民族根本,华妈妈把毕生精力全都放在这里,就让我和大嫂尽一份心吧。”
望着华桂梅将信将疑的表情,范小柱补充说:“把房子翻一翻,盖座教学楼。门口那条路重新整一整,做成柏油路……”
“小柱不可以。”华桂梅猛地明白过来。
这几句话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柳香芸最是乖巧,赶忙从床上站起来,蹲
到老太太面前,扶着她的膝盖解释说:“华妈妈不用担心,我和小柱现在不缺钱,老龙坡的果蔬,一天能赚到五六十万,还有梧桐岭和牯牛岭的药材,造房子修路没问题的。”
随后,她仰着小脸儿跟范小柱说:“可不能光建教学楼,还得请老师,添置最先进的教学设备。”
范小柱拍着大腿叫嚷起来:“啊呀呀,大嫂你这是为难我。现在流行电化教室,北凉山网络信号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弄?”
“那就多建几座信号塔。”
柳香芸说得斩钉截铁,从兜里摸出手机,拍到范小柱手里。
那意思是,好事做到底,财政大权交给范小柱,让他随便花。
望着大嫂一本正经的样子,范小柱哈哈大笑。
撸着她的脑袋说:“你傻呀大嫂?信号基站是国家的事,后续需要技术维护。我们先把学校弄起来,到时候再去电信局申请,顶多出点钱给他们不就行了?”
“嗯,反正要做就做最好的,钱要用在刀口上,教育人就是刀口。”
小两口说得头头是道,华桂梅的昏花老眼里重新起希望之火。
等到范小柱和柳香芸离开宿舍,孩子们一个个从被窝里钻出来,围到华桂梅身边问:“校长妈妈,大哥哥和大姐姐要帮助我们建学校,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们要好好读,长大了报效社会,做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好姑娘。”
“嗯。”
二十几颗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