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刚抬起手,原本是想要抚一下她额边乱了的碎发。
可在郑樱看来,这个动作像极了他平日里不耐烦的挥手动作,赶紧转身往云栖苑走去,青禾在旁边打着灯笼照路。
君珩摇头轻笑,他们两人似乎经常不在一个思想线上。
回了竹园,吩咐道:“雪影,你和灵犀明日起到云栖苑去跟着王妃,帮她一起把府里照看好。”
“是,王爷。”
把张侍妾发卖了的消息当夜就传遍了后院,而她本人是翌日正午醒来后才知道的。
“王爷,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乳母抱着三郡主冬柔,冬柔虽小,也听的明白要和亲生母亲分开,亲生母亲要被发卖了,日后再也见不到面,嚎啕大哭。
张侍妾挣扎着要下床榻,她清宫流产后身体虚弱,直接跌下床。
匍匐往前爬,“我要去找王爷,他最喜欢听我说话…..不会发卖我的!”
冬柔从乳母怀里挣脱,去拉她,“姨娘,姨娘!我不要去云栖苑!我要和姨娘在一起……”
母女俩抱头痛哭,好不凄惨。
云栖苑里,郑樱正在用午膳,打算用好后去钱庄。
青禾问道:“王妃,奴婢晌午去把三郡主接过来吗?”
郑樱吃了一口粳米仙贝粥,迟疑道:“罢了,让她们母女相伴几日吧,等张侍妾身子好些了,再把三郡主接过来。”
“那发卖的事,奴婢去问询管家后给您入夜汇报这事。”
“挑好点的人家,看有没有死了原配,想续弦的,张侍妾模样不差。”
“恐怕不好找,大多都是买丫鬟的,要么是通房。”
郑樱想不通张侍妾为何铤而走险,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日撞见了自己和君珩拥吻?
她对男人看的淡,殊不知张侍妾先是起了嫉妒之心,又过于焦虑自己失宠,致命一环是滑胎,加速了她想要陷害郑樱的坏心。
郑樱把灵犀和月铭留在了王府,带着雪影去了钱庄。
存银子给利息的点子实行的不错,有了一定量的存款积累,郑樱开始琢磨如何找到稳妥的投资,最好能找到好的贷款客户,把银子放出去,并且按期很安全的收回来。
晌午的时候,正和掌柜聊这件事,灵犀跑进钱庄。
“王妃,不好了,张侍妾大出血了!很凶险!”
郑樱放下账本,问道:“大夫呢?找了吗?”
赶紧出了钱庄,乘马车赶回了王府。
春染阁里,郑樱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铁锈血腥味道。
三郡主冬柔还在哭,张侍妾虚弱的脸白的像一张纸。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快来了,管家去门口等了。”
郑樱给张侍妾擦汗道:“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床褥上渗出鲜血,吓得郑樱赶紧起身,一瞬间她感到了眩晕。
管家带着大夫进来,“快给她看看,如何医治!”
“是,王妃。”
大夫看诊后,摇头道:“她滑胎后,又出现血崩症状,恐怕没救了!”
郑樱焦急道:“你再给看看,需要多贵的药都可以,一定要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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