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一股子陈旧的气味便扑面而来,许是很久都没人踏足。
李惊玉皱了皱眉,飞刃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两人提着灯,在昏暗中仰头看着这几人高的排。
好多啊。
“庶妃”帮他们微掩上门,等在门口一副懒得伺候的样子,李惊玉也不恼,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册海浩瀚,以时间先后分门别类,往外层的是较新的,但,像家这种重案,应该会单独放在什么地方。
思及此,李惊玉兀自往深处走去,飞刃沉默地跟在她的后头,忽的,什么东西砰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灯火摇曳,李惊玉俯下身捡起那卷册子,随意地翻开,顿时被特意描黑的字迹吸引了眼球。
“祭坛少女案.....”
这么巧?
“凤仪十七年....”
册中对被害者生平描写只有寥寥数语,更多的是对其合眼时惨状,依旧是胸口剑伤,依旧是睁着眼倚靠在供桌边,依旧是神秘地出现,太多细节也都一模一样!?
让李惊玉不由得联想起大相国寺的遭遇,.....忽的,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她的脑袋。
“票只有一张,可从未规定使用者是谁。”
“神女只有一个,却从未规定扮演者是谁。”
“神女已经死了,或者,她一直都活着。”
“你的祖母杀了我的父亲。”
头脑风暴,记忆的碎片不断在脑海中推演,重构,拼接成模糊的碎片,编织出灰暗的真相
“你和明镜什么时候走丢的?”
回头,李惊玉看向飞刃,眼里是闪烁的星光
飞刃一滞,认真地将那一天的细节娓娓道来
又是,袁伯鸿。
春雨连绵,草色连天,医馆里又回到惯常的宁静,袁伯鸿确认飞刃已经走远后,打开了地上的暗门。
少女已然醒来,一双眸子不解中带着点点惊恐,伸手挡下于她面前摇曳的火光。
“你要做什么”
“姑娘是第一次来大兴吗?”
明镜愣了愣,可片刻的犹豫却使她永远丧失了说谎的机会,袁伯鸿盘着手中佛珠,笑如佛面般和蔼,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细细端详着她的脸,似在碎片的游离中找出对自己有益的真相,他,成功了。
袁伯鸿知道大兴所有的秘密,这都得益于了他那段混道的经历。
“令仪”
他满意地看着少女惨白的神色,缓缓放下油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还是笑
“没事,当年老爷有恩于在下,在下定不会,恩,将,仇,报。”
夜,大相国寺,按照两人约定 明镜躲在菩萨供桌后。就算身侧躺着一早已死去的少女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动静,这是她和袁伯鸿的交易,他说,他能帮她,报仇。
眼见着二宝昏迷,李惊玉眼中浮起迷茫之色,但明镜素知后者生性沉稳自持,于是乎,黑暗中,她慢慢将尸体移至供桌上,站在菩萨身后,开始了慢慢引诱
“你的祖母杀死了我的父亲”
这何尝不是,她心中的极恨?
可她被袁伯鸿骗了,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是他最惯用的把戏,他料到了李惊玉会从梦魇中逃脱,他料到了何钱多会抓住她,她料到了他们的沆瀣一气料到了良会当那只替罪羊,料到了,何钱多会恼羞成怒,让她永远地闭嘴。
而他,却能在波云诡谲中,永远置身事外。
不沾染一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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