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机关算尽,所谓何求?
李惊玉皱紧了眉,她真的看不懂他,世间有人生来就恶,以毁灭他人的幸福获得虚无的快乐,类似良,可,他真的不像。
手捏佛珠,广设义铺,是佛家的清心寡欲者,却行罗刹恶鬼之事。
唉.......
一时有些郁闷,她于人性这条路上,她尚且修行较浅。
也罢,还要找出袁伯鸿培养“神女”的地方。
从思绪中抽离,李惊玉放回了那本卷宗,继续提灯往深处走去,正如她所料,甲的尽头,有一被特意锁住的的隔间,保护着最幽暗的秘密。
巧的是,”庶妃“此时也从外面进来,她自然看出了李惊玉心中所想,没好气道
“这些都是先帝朝的机密”
汝尚且无权探知
“那,何人有这权力?”
面对名义上的长辈,李惊玉到底还客客气气地,“庶妃”白了她一眼,哼了声
“回凤城问你祖母拿令牌来”
两人这才发现,那锁的中心有一大缺口,四方略带有棱角,应该可以嵌入什么东西。
令牌
“那东西本来是韦大人保管的,可这几年大兴不太平,恐落入何贼手中,移交中央了”
虽然庶妃们很看不上当今女皇,但相比之下,何钱多的贪婪自私更让她们厌恶。
嗯.......
“这个锦囊,可以助殿下您一臂之力”
是骄阳,一滴汗珠划过男子清隽的脸庞,点亮了其希冀的眸光。
荷包中,亦是一做工精巧的令牌
!
李惊玉忽的向外跑去,吓得飞刃赶紧随其后头,两人骑上了系在宫外的马,直直向刺史府奔去。
踏风而来的,是剪不乱理还乱的浮躁。
所以呢.....
李惊玉忽然也看不懂颜了。
男子的背影修长挺拔,似一滩化不完的春水,她知道他对她极好,跳脱于身份之外的,是那一段两人都无法脱之于口的感情。
所以呢,他就把家的秘密告诉她?这份信任也是在他们的筹谋之中,还是.....
他真的会为了自己,与家为敌吗?
李惊玉,不信。
就像倘若有人问她,如果真的到了清算的那一天,你会如何处治氏余孽。
以前的李惊玉会毫不犹豫地杀之而后快,可如今,她会犹豫
可结果不会改变。
刺史府还似平常那般安静,李惊玉冲入暂住的小院,从包袱中拿出颜给的那副令牌,看纹路缺口,应是甲的钥匙不假。
可良,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依她猜测,氏长房的覆灭应与祖母和公脱不了干系,祖母,公,与长房皆不是一母所出,极有可能是女皇特意默许下子嗣的自相残杀。
为了,制衡,为了,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