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让你深夜来吗”
明月刚悬于星空,大相国寺的一角就齐刷刷蹲了好几个人,李惊玉都懒得理袁策,冷声吩咐手下暗卫
“找,掘地三尺地找,若是女子,捆回来,若是男子—”
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有异,直接杀了,不必回话”
“是!”
人去,四周立刻归于安静,袁策压了压夜行装的斗帽,眼中分明是闪烁的促狭笑意。
“哎呀,最毒女—”
“吵死了”
李惊玉利落地翻墙落地,竟没弄出一点声响,于月色下回眸,她伸手向墙上少年
“下来”
“您太小看我了”
忽略掉李惊玉伸向他的手,袁策撇了撇嘴,跃下后还报复性地踩了踩底下的杂草,弄出的声响使得李惊玉不得不皱眉回头。
幼稚。
“你那皇姑没告诉你具体的位置吗”
大相国寺,亦是大兴的皇寺,坐北朝南,大门,天皇殿,八角琉璃藏经楼,层层斗拱相迭,翼角皆悬持铃铎,行于其中,还能听到隐约的木鱼梵语,在夜幕下多少显得有些阴森。
“闭嘴”
袁策轻轻哼了一声,抬起头点了点
“山上还有一丛呢,这寺也修地忒高了些”
李惊玉循声望去,是鳞次的重檐,是婆娑的皓月,是澄澈的一点白,慢慢向他们逼近。
振翅,矛隼乖乖停在李惊玉的肩膀之上,掩下一片欣喜之色。
“飞刃?”
李惊玉惊喜地唤出声,袁策心下一松,矛隼邀功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像个不辱使命的小英雄。
从隼的爪下取出字条,笑意却逐渐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是一片不寻常的沉默
“怎么了”
袁策凑了过来,本想把下巴也搭在李惊玉的肩上的,想想还是算了
“那个丫头,丢了”
昨日戏院里的对话忽的重现于两人眼前
“那丫头,是大兴人”
李惊玉撕碎了纸条,顺手塞到隼的嘴巴里。
隼:?
“眼下有两种可能,其一,袁伯鸿怕那丫头知道些以前的事绑了她并以此要挟张诚,其二,是那丫头主动找到了袁伯鸿要求合作,但我更偏向第二种,毕竟凭飞刃的功夫,想在他眼皮底下偷人,简直不自量力。”
“那如果,袁伯鸿那些话,就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呢”
死默,风乍起,微冷。
“他还奈何不了我。”
李惊玉生硬地开口
“下面留给暗卫,我们往上”
山上的寺庙多是给香客休息的地方,李惊玉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摸着墙壁,静悄悄穿梭于厢房之间。
“嘘”
外院恰有一片树林,里面透出不寻常的嗡嗡声,李惊玉回头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左边指了指。
“走”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老张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袁策听不出来人,可这声音李惊玉却是太熟悉不过
何钱多
“我,我不过是让神女吓吓那死丫头,省的她惹事生非,呃—”
是喉咙被掐住身子撞到树干而发出的闷声,离他们只有两棵树的距离。
“我最讨厌人自作主张,你把神女放哪去了。”
“还真有啊”
少年的声音弄得李惊玉脖子有点痒,但是,神女倘若真是个人,那就有点难办了。
她总不能带回个从没见过的小姑子,跟女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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