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玉一只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还有半个月便要科考了,前世他们是在科考前两天下的手,姜慕凯整整拉了三天,错过了入考场的时辰。
大云朝的科考制度严苛,只要是第一日没有准时入考场的,便不会再让你参加后面的任何一场。
再者,就算是他及时赶到了考场,按他当时的身体状态,也不可能考得好。
姜慕凯因着此事,后来还一蹶不振,病了很长时间,整个人身体都垮了。
姜晚玉见到他时,他骨瘦如柴,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据说养了大半年才养回来。
眼下时间紧迫,既然他们已经露出了马脚,那便要速战速决。
宣王府。
飞羽将姜晚玉的信拿给了陆砚辞。
陆砚辞打开后迅速地看了一眼。
看完后将信折了起来,放在一旁。
继续用朱笔在纸上写字。
没得到陆砚辞的命令,飞羽也不敢有所动作,垂眼跪地。
半晌,只听见陆砚辞冷冷地问道:“她的身子如何?”
没说是谁,但飞羽当然知道问的是姜晚玉。
“姜小姐白日都在房中,并未出门,她的婢女送了两次药进去。”
飞羽没有得到姜晚玉的许可,并不会出现在她的房中,也不能去随意窥探,因此对姜晚玉眼下的身体情况,并不十分清楚。
“信是小姐的婢女给属下的。”
时玉被打了一顿,虽说伤不重,上了药,也好了大半,但还是隐隐作痛,结痂的伤口痒得厉害。
他此刻坐立不安,正白着一张脸立在一旁,想抓痒却又不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他龇牙咧嘴的瞪了一眼飞羽,这榆木脑袋,就不会打听打听!
飞羽只觉一道冷箭射在了他的身上,他背脊发麻,将头垂得更低了。
“下去吧!”
时玉看着飞也似地离开的飞羽,恨不得将他拉回来揍一顿。
他瞪了一眼刚进来的路柒,你教的好属下。
路柒顿觉莫名。
时玉大着胆子猜测:“主子您放心,姜小姐会医术,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砚辞眼神微眯,冷嗤:“本世子自然会担心,若是她一日不好,解毒便要拖上些时日。”
时玉连忙说道:“姜小姐信上说的不错,如今您的身子经过了三次解毒,已经好了许多,便是迟上几天也无妨,而且您的身体多休息几日,也是有好处的,毕竟每次解毒都要耗费那么多的精力。”
路柒吃惊:“怎么姜小姐生病了?”
他没望向朝他挤眉弄眼的时玉,挠了挠头,自言自语:“不会是因为身上的毒还没解,影响了身子?”
时玉:“……”你小子真敢说,你忘了这毒是谁下的了……
陆砚辞阴恻恻地看了路柒一眼:“怎么,你是觉得姜晚玉的身子是被本世子的毒害的?”
路柒一僵,疯狂地摇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时玉白了路柒一眼:“放心,这个毒是我配的,我岂会不知道有什么影响,绝对不是这个原因,姜小姐一定是因为解毒耗费了精神,累到了!跟我的毒没有关系!”
陆砚辞:“……”
路柒不可思议地看着时玉,你说的跟我说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因为主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