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去宣王府,生生被气了一顿,姜晚玉回来的时候神情萎靡,辗转反侧,快到三更天了才睡着。
醒来已经快到晌午了。
素竹见姜晚玉睡得沉,也不敢唤醒她,只让婢女把饭菜都温着。
姜晚玉睁眼,发现浑身乏力,头昏目眩。
挣扎着起了身,给自己诊了脉,她皱眉,不是风寒,只是这几天劳累了,有点体虚。
无奈只能让素竹进来,写了张方子让她去抓药。
素竹脸色一变,急忙用手探了探姜晚玉的额头:“小姐,您哪里不舒服,是染上风寒了吗?”
姜晚玉唇色发白,声音有气无力:“没什么大事,就是累着了,休息会就好!”
素竹连忙喊来了婢女去抓药,和芳云一起伺候姜晚玉洗漱。
姜晚玉被素竹哄着吃了小半碗的鸡丝粥,忍着恶心将汤药灌了下去。
吃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
恍惚中,姜晚玉好似梦见了母亲,母亲素性温和,对她疼爱有加,小的时候生病都是母亲陪着她,哄着她睡。
她又梦到了十岁生病的那年。
那时候母亲已经去世,李氏已经是平妻,掌管了府中的中馈。
她白日里贪玩,冰天雪地的天气,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堆雪人,结果傍晚便发起了高烧。
肖嬷嬷急的不行,找了大夫诊治熬了药,却还是高烧不退,肖嬷嬷只能找到姜放和李氏。
不曾想姜放只看了一眼,问清了姜晚玉发烧的原因,让人将伺候她的婢女痛打了一顿。
怒气冲冲地丟下一句,谁让她自己贪玩,活该!
头也不回地走了!
醒来后,肖嬷嬷并没有告诉姜晚玉姜放的无情,但半梦半醒的姜晚玉却听到了。
她的心脏像是被谁刺了一刀,此时此刻,她多想自己的母亲在身边。
迷糊间,不知道是谁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紧紧地握着这只手,小声地啜泣,“娘亲”,声音脆弱无比。
日落西山,姜晚玉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她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天又黑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素竹一直守在床边,见她有了动静,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小姐,您觉得如何?头还会晕吗?奴婢看还是去把赵大夫请来……”
姜晚玉摇了摇头,喝了一大口的水,觉得恢复了些许的力气。
她起身走了几步,躺了一整天,身体都有些酸疼。
素竹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小姐,您这段时日奔波忙碌,给陆……施针又极其耗费精力,身上又还有毒未解,身子如何受得了!”
“横竖宣王世子的毒都拖了那么久,晚几日也无妨,奴婢觉着,您还是多休息几日再去吧!”
的确,姜晚玉已经给陆砚辞施了三次针了,极其耗费精力。
重生回来后,姜晚玉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她连梦中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要被算计,再加上又中毒,又给陆砚辞解毒,身体透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