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答案是没有,但临死之前他得到了另一个答案。
他以为上官浅是冷漠无情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她回头,可是她竟然回头了……
上官浅灭了火折子,感受到寒鸦柒盯着自己许久的眼神,转身直视他,对着他盈盈一笑:“好久不见了,寒鸦柒。”
寒鸦柒移开视线,长叹道:“是啊!是很久不见了,你变得谨慎很多。”
上官浅手肘撑在供台上,懒懒地靠着说:“死过一次的人,惜命。”
她不打算花更多时间和寒鸦柒叙旧,单刀直入地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为什么没死?”
“你这样问,感觉你很希望我死似的。”
上官浅眼中噙着盈盈笑意看着寒鸦柒不搭话,等待着他给她答案。
僵持片刻之后,寒鸦柒先败下阵来。
“当时我咬破齿间的毒囊,我也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是我经历过无锋的抗毒训练,所以没死透,留了一口气,被宫门的人发现了,灌了些汤药活过来了。”
上官浅的位置刚好可以居高临下地观察寒鸦柒的脸色变化,见他面色如常才继续说:“宫门救你是因为想要你口里无锋的消息,但没有理由放你,除非……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
见寒鸦柒脸色微微波动,上官浅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曲膝蹲在寒鸦柒面前,盈盈秋水眸看着他问:“你和宫门之间有什么小秘密?”
“你就这么好奇?”
“当然,能从宫门活着出来的无锋很少,像你这样诈尸出来的,恐怕是第一个。这么有趣的事,你不妨说给我听听。”上官浅妩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
寒鸦柒看着上官浅近在眼前的脸,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面上露出饶有趣味的笑意:“既然是秘密,不如我们交换?这样才算公平。”
“我的所有,你都知道。”
在无锋,最了解刺客的人是自己的寒鸦,寒鸦掌握着手下刺客的一切信息,包括样貌、身世、经历、软肋、爱好、优势及弱点等,只要无锋想知道,寒鸦一定知道。
寒鸦柒垂眸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说:“是,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
上官浅狐疑:“什么事?”
寒鸦柒抬头盯着上官浅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进入宫门,和宫尚角朝夕相处,真的没有对他动心?”
上官浅不知道寒鸦柒问这件事的目的,但立刻用一副“你看我像有病吗?”的表情看着寒鸦柒,可怜兮兮地说:“我是嫌宫门地牢的夹棍和鞭刑不够疼啊?还是宫尚角抬大刀砍我的时候不够狠?”
寒鸦柒没有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破绽,心里竟冒出一丝不合时宜的暗爽来。
他知道上官浅对他肯定没有男女之情,本来还挺难过的,但是一想到宫尚角和他一样爱而不得,他突然想仰天长笑。
上官浅皱着眉头看脸色忽明忽暗的寒鸦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待他回神才说:“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