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索多理主子递了家给索多理大人。”梁九功改口的很利索,在康熙面前称玉檀为主子。
康熙正在看血滴子查的乌雅氏私底下的动作,以及跟永和宫德妃的牵扯,“家呢?”梁九功小心的把手里的信封递到康熙手上,康熙对着烛光看了看,“胆子不小。”
在宫里宫女是不允许往外递信的,在乾清宫就是康熙的人,寄家没有康熙的点头,那就是私授,是大罪,玉檀这是在试探,试探康熙的心思。
“万岁爷,索多理主子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依旧是像之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更别提往御前凑了,唯一不一样的怕就是这封家,据云烟所言,玉檀毁掉的信有一篓子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什么。
康熙不紧不慢的打开信封,对梁九功的话没什么反应,“温中这些日子好像没有进宫。”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索多理·赫奇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进宫述职。
“万岁爷忘记了,半个月前您让索多理大人去晋中走一趟,索多理大人也让人传了密信回来,五日前已经启程回京,想来也就这几日就能回来了。”
半个月前康熙收到消息,那拉氏在晋中那边有不小的动作,所以康熙让索多理·赫奇前去查探清楚。
“还真是忘记了。”一字一句地看着玉檀写的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攥的有些紧。
梁九功看这康熙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心里宽泛了一些,“万岁爷,索多理主子已经歇五天了,您看用不用…”
康熙看完信件,还真是平常的一封家,但是在这个时候寄家,怕是有别的想法,“跟孙国安说一声,再让她歇两天,两天后过来奉茶。”康熙放下信封,继续拿起月卫呈上来的折子。
“奴才这就去。”梁九功弯腰准备退出去。
“把这封信恢复了,送到温中府上去。”
“是。”梁九功拿过信件,静声退了出去。
“梁老哥,孙公公已经来问好几次了,玉檀姑娘那里,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李德全见梁九功出来赶紧凑上去问道。
梁九功甩了甩浮尘,“恭恭敬敬的,绝不会出错,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梁老哥…”
“你也别问那么多了,知道那么多也累的慌,去跟你孙公公说一声,让玉檀姑娘在休息两天就到御前奉茶,就说这是万岁爷的谕旨。”
“我这就去。”
梁九功笑着摇了摇头,索多理主子,他这个大总管都已经改口了,能往后推多久,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好好的主子不当,就呆在一个侍茶宫女的位置上,好歹也是上三旗的贵女,就算是自小流落,骨子里的贵气也不是轻易舍得下的,何必呢!
…
从宫里出来的赫奇回府后,脑子里是刚才万岁爷似是而非的话,难道是府里有人趁着他出京犯事了?
“大人,宫里来信了,是格格的信。”
赫奇刚坐下,管事就凑上前,鬼知道这几天管事心里有多慌,他可是知道格格是在御前的,就这么明晃晃地送信出宫,万一是自己...那就完蛋了。
“玉檀的信?”不知道为什么,赫奇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着急忙慌的拆开,一目十行。
“大人......”看着赫奇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管事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出事了?
“信是谁送过来的?”
“是一个小公公,好像是姓李?”宫里的人管事基本上都不认识,平日里会出宫的那几个传旨太监是知道,但是来的人不是那几个呀。
“有多少人知道?”
“那位公公把信给奴才就回宫了,府里的其他人也只是知道那位公公到府上来了,信件的事情只有奴才一个人知道。”
“嗯,下去吧,别跟人提起。”
“奴才知晓了。”
管事退出去后,赫奇木讷的坐在那里,有些出神,又有些懊恼和无措。
不由得回忆了一番,当初他送玉檀进宫,好像就是万岁爷还有张大人一步步牵引着,只是为什么?还有之前玉檀好像并没有见过万岁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