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温中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奴才不敢居功。”赫奇跪在地上,低垂着的面上有些挣扎。
“哎,温中可不要谦虚,快起来。”
“...”
赫奇没有反应,一时间御房的气氛有些凝固。
“索多理大人,万岁爷让你起身了。”梁九功看了看万岁爷的面色,轻声提醒道。
“万岁爷息怒,奴才...奴才有一事,想跟万岁爷讨一个恩典。”赫奇跪直了身子。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正式,朕倒是想听一听。”
“万岁爷,奴才有一个妹妹,之前大选的时候奴才就求了一道旨意,万岁爷当时也应了奴才,说是如果有机会可以让给奴才妹妹一道恩典...”
“索多理大人,这是外面的冷风吹着了吧,净说些胡话。”梁九功见万岁爷面色不对劲,赶紧开口打断赫奇的话。
“万岁爷,您当时应过奴才!”
“温中这一趟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万岁爷!”
“梁九功...”
眼瞧着万岁爷已经在发怒的边缘,梁九功小心脏一颤一颤的,“索多理大人,跟杂家来吧。”
赫奇紧紧的闭了闭眼,跟着退下去了。
“温中,御前私授,是诛三族的大罪。”
“可奴才府上的那封信,是万岁爷瞧过的,又怎么能说是私授呢?”赫奇面上苦涩,他不是没脑子,万岁爷明晃晃的要挟,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他们都反抗不了,不是吗?
门口的孙国安战战兢兢的把茶水递到龙案边上,“万岁爷...”
“啪...”
“万岁爷息怒!”
孙国安还有乾清宫后殿的侍卫奴才们跪了一地。
“索多理·玉檀,你可真是好样的。”康熙脸上一层怒意,他没想到的是玉檀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给赫奇传讯息。
并非是康熙多虑,如果只是简单的那封信,赫奇可不会这么贸然,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封信上面有他没看懂的密号。
...
“姑娘,你可算是出来了。”芸烟一大早到茶房就看到了玉檀,赶紧凑到跟前,“孙公公说姐姐得了风寒,还好吗?”
“没事,这几天你也忙坏了吧。”
“还好,孙公公又叫了一个小宫女过来,很伶俐,我倒是跟往常姐姐在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的。”
“是吗?”玉檀看着芸烟身后跟着的小宫女,对着人笑了笑,“挺好的。”
“姑娘。”青染和紫染对着玉檀标标准准的行礼,“李公公说今后让奴才和紫染跟着您。”
玉檀听出了青染的言外之意,脸色有些发白,“芸烟,万岁爷快要下朝了,你先去晾茶吧。”
“是。”芸烟担心地看了一眼玉檀,没有多说什么。
芸烟出去后,玉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二人交谈,拿起茶碾子碾茶。
“姑娘,奴才来吧。”紫染悄悄地打量了一番玉檀。
“不用,我也没什么事。”玉檀头也没抬的回道,“我们是一样的,不用这个样子。”
“到底是不一样的,再说了梁总管亲自交待过的,奴才今后自然是跟着姑娘的。”在宫里的都不是傻子,在乾清宫的更是各个人精,梁九功亲自交待的事情,这不就是万岁爷的意思吗。
玉檀依旧没有放下茶碾子,一来一回的碾着茶,“前些日子新到的福鼎白茶放哪里了,拿一些过来吧。”
“姑娘…”
“去拿吧。”玉檀真的不想说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