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游大哥你也知道,因为周家的事儿上头可把咱们盯得紧呢,万一让御史知晓了捅了上去,甭说大哥你了,就是我叔叔也要吃挂落。”
孙吏这么一劝,捕头就改变了主意,答应带着他走一趟。
到了张家见到了赵铭庭,孙吏第一个感觉就是这秀才真是三十多岁的人么?
不像啊。
而且长得是真好。
第二个感觉就是……应该真是被骗了钱,难怪那老太太要请少安来拜托他……这有银子给人骗,还不如给他来得实在,毕竟他还能真给他谋一个差事呢!
游捕头问清了赵铭庭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让人去县学查那个管事,等人回来之后的说法跟小厮说的一样。
管事的儿子欠了赌债,一家人把房子和地都给了赌坊也不够还,那管事就辞工带着一家老小走了。
至于说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这个也能理解,躲赌债嘛,咋能把自己个儿的去处四处说?
至于说县学的院长……这无凭无据的就不能去攀扯人家,不然人家能倒过来告他一把!
这些关窍游捕头掰开了揉碎了给赵铭庭听,以他的经验,还是觉得赵铭庭被县学的管事给骗了。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儿赵铭庭只能吃哑巴亏。
游捕头跟孙吏走的时候,孙吏故意落在后头,然后嘀咕了一声儿:“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在县学谋个差事,不如来找我,衙门里一个吏的位置就没跑。”
说者有心。
听者也有心。
孙吏等人走后,赵铭庭就让张氏去打听孙吏的来路。
这个张氏的大哥就知晓啊,他们做生意拜码头,替新来的县太爷办事儿的就是这个孙吏。
于是张氏就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赵铭庭:“相公,这个孙吏是县令大人的亲侄儿,县令大人一些个不好经手的事儿都是他在办。”
赵铭庭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这一天天的,心情忽上忽下,山穷水尽柳暗花明……赵铭庭还是有点遭不住。
不过想进县衙的心就十分的迫切。
咋说呢。
好比他被骗了二百两,这是摔了,摔狠了,为了找回脸面,他必须得谋划一个更好的去处。
想着这个事儿呢,赵铭庭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赵铭庭就让张氏搀扶着去找了张氏的大哥,然后说想结识孙吏,让张氏的大哥出面请孙吏来家吃饭。
张家大哥同意了,只说去试试,不一定能把人给请来。
县令大人的亲侄儿,不是他们想结交就能结交的。
只是张家大哥去请人,人家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张家大哥很高兴,认为自己个儿十分的有脸面。
这不就勾搭上了么这不。
席间,酒一喝,话就很容易说开,提起好铭庭被骗一事儿,孙吏就道:“你们啊……赵秀才公要寻差事,张哥咋就不跟我说一声儿?
他的话音一落,赵铭庭也看向张氏的大哥。
张家大哥:……
你自己倒霉犯蠢……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