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两银子呢,扔水里真是泡都不鼓一个!”
“若是找我,二百两银子咋滴也给赵哥弄个吏当当,吏这活儿事儿不多,赵哥还能边当差边念,将来考上了举人,你本就是衙门的吏,在衙门里谋个县丞的官儿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便是咱们县的县丞不让位置,不还有别的县么?赵哥当差机灵些,在我叔叔面前多露露脸,难道我叔叔还有不帮你的道理?”
“而且买卖差事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得差事到手了才给银子。”
“不然中途有了变故谁能说得清楚?”
“再有,这种事儿都在台面下办的,谁敢大大咧咧地写收条,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把柄么?”
张家大哥跟赵铭庭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就十分默契地继续灌孙吏的酒,这人酒一喝多了,被一吹捧就变得飘飘然。
赵铭庭觉得差不多了,就问孙吏:“依着您的说法,这差事到手了万一对方不给银子呢?”
孙吏醉醺醺地一拍桌子:“他敢!”
“进了衙门还敢赖账,那是嫌弃命长!老子有一万种方法收拾他!”
赵铭庭想想也是,县令还怕你赖账?
呵呵。
这下他就更动心了。
“您的意思是,先给职位,等当差了再给银子?”
孙吏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点头:“那自然是,你们二位不知道,想谋差事的人多,只是我叔叔不敢随便用人,要用就要用忠心的……”
“我忠心啊!”赵铭庭连忙道,“不知……不知您那头需要多少银子?”
孙吏醉眼朦胧地伸出两根儿手指来:“二百两!便宜吧……哈哈哈哈,也是瞧在张大哥的面子上,不然,少了三百两免谈!”
“进了衙门之后有多少看不见的好处!”
“眼睛可不能只盯着那么丁点儿俸禄银子……”
“哈哈哈,是啊,是啊,孙吏说得是!”
“咱们能交上孙吏这样的朋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铭庭跟张家大哥轮番拍马奉承,一场宴饮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结束之后,两人将醉醺醺的孙吏送出门,马车驶出胡同,孙吏就收了醉态,美滋滋地哼哼起了小调儿。
而张家,赵铭庭就跟张大哥商量着要谋划县衙里的差事。
“……虽说只是吏一职,但日子长了,且贴着孙吏,咋滴也能捞些好事儿,况且我若在县衙中当差,大哥您的生意那就不愁没有靠山,不愁没人跟县令大人牵线。”
张大哥也干脆,他道:“妹夫你也知晓我如今也困难,周员外那事儿一出,我很是卖了一些产业去走动关系才保住这份家业,才保全了我自个儿!
这县里多少跟周家有牵扯的人遭了殃。
我这儿是真真儿的脱了一层皮。
先前又给了你们六十两,如今我最多只能拿得出六十两来!”
“行吧,那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赵铭庭从张家大哥这儿拿了六十两银子,杵着拐杖回屋,回去就跟张氏将谋算县衙差事的事儿跟她说了。
张氏犯难:“可是相公,妾身这里也没有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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