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很乐意帮助你的,但我觉得你一下子要从不接触女性,直接跳转到吻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岑眠是真心实意的在给出建议。
她以前学过一些心理课程,虽然本意上是为了对付职场上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东西,但也确实学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脱敏疗法这种事情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如此大的跨度的确是有点为难人了。
“我本来以为这段日子和你接触挺好的,还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克服了,没想到还是不行。”
陈宵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因为过度紧张而起了一些生理上的不良反应。
陈桑自然是知道弟弟的情况,见两人在谈心,自然没有多加打扰,而是让其他闲杂人等都退下了,留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单独聊天。
祁昀皱皱眉:“这是在干什么?”
“男女主角交流感情嘛,其他人就不要掺合了,”陈桑表演了一出睁着眼睛说瞎话:“祁总,要不咱们出去聊聊天?咱们在这估计也会给演员造成压力的。”
祁昀脸色黑了黑:“这算什么压力?我又没有搬着椅子坐在他们面前,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
么,就这样吧,懒得折腾了。”
陈桑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怎么再劝,而是在原地翻看起剧本来。
祁昀则是一直冷冷淡淡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似乎在盯着他们要做什么。
另外一边,岑眠已经在试着帮陈宵做心理辅导了。
“怪不得我觉得你对每一个女演员都挺彬彬有礼的,原来是因为不能靠得太近,那我们现在这个距离你会感到不舒服吗?”
岑眠一边说着一边往后蹭了蹭,生怕离的太近,会让男人感觉到不舒服。
“没关系的,我现在感觉很好,只要不想到吻戏就没什么事,”陈宵把她拉回来:“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更亲密一点。”
“那就试着拉拉手吧,”岑眠倒是很主动,她先是用手碰了碰陈宵的肩膀,感觉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才试着把手搭在了他胳膊上:“我觉得你现在还接受不了直接肢体接触,现在这种你可以接受吗?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岑眠以前听说过一些案例,有这方面心理障碍的人,病情严重时是有可能直接休克的,她可不希望陈宵在剧组出现什么意外。
“还好。”
岑眠又试着把手
指直接放在了男人的手背上:“那这样呢?”
“……我得稍微缓一缓。”
两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远处的男人冷眼瞧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他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两人在做什么,不过依据那小动作来看,岑眠好像在对陈宵动手动脚……
这戏到底在拍什么!不是吻戏吗?为什么还要动手动脚的!
“这戏到底还拍不拍了?”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表:“这样下去剧组的进度岂不是要被耽误?”
“您说进度问题啊,其实之前的那段进度是赶出来的,我们现在已经提前规划进度三天了,”陈桑笑道:“两位演员都非常敬业,也很少ng,所以这段戏卡上几天也没关系。”
卡上几天?
拍个吻戏难道还要拍上一周不成?亲一次还不够,要亲多少次?
祁昀越想脸色越难看:“我不同意。”
陈桑看了他一眼:“您不同意什么?”
“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能拍的话就尽快拍,不能拍就不要再拍了,这样是对工作人员和剧组的不负责。”
“您说错了,这样做才是对这部剧最大的负责
,”陈桑第一次表现出了作为导演的强硬态度:“我知道您很关心这部剧的拍摄,甚至还亲身来到剧组客串,并且给出了很合理的指导,但是我作为导演也要为我的剧组说几句话。”
“男女主角在这部剧中是情侣,如果您注意过的话,他们之前在这部剧中几乎没有什么肢体上或者情感上的沟通,从这几天的剧情开始,两个人才开始变得亲密起来。”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反正我是在两个人身上一点亲密的感觉都看不出来。”
“虽然演戏是演戏,但这部剧是陈宵第一次尝试爱情片,也是岑眠第一部女主角的电视剧,更是我这几年来一直想好好排好的一部戏。”
“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部戏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所以大家每个人也都很认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从我本人到编剧,再到剧组的每一个工作人员,大家都是高标准严要求的。”
“没有人觉得自己是在耽误时间,您现在看到的只是一段短暂的吻戏,可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接下来两个主角能不能更好地完成感情的融合……”
“他们两个不需要感情
融合,”祁昀忍不住打断道:“演戏是演戏,不要把人牵扯起来。”
“e,我说的就是角色,”陈桑苦笑:“祁总,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您对我们的演员有其他方面的要求,您似乎很担心他们有情感上的纠葛?”
祁昀一哽,硬着头皮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岑眠的粉丝。”
“私生饭?”陈桑大惊失色:“祁总,这可要不得啊。”
祁昀:“……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他挺在乎岑眠的感情问题,我作为老板,虽然不阻止旗下的艺人谈恋爱,但也还是希望他们能检点一点,我不希望外界提到我的艺人,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们的恋情绯闻。”
“……原来是这样。”陈桑咂咂嘴:“那您放心吧,虽然他们两个要谈恋爱的话,谁也拦不住,不过我现在看着倒是还没这个意思。”
祁昀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既然导演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拦着,你好好看顾着剧组吧,我先走了。”
祁昀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金秘走之前凑到导演跟前轻声说了句话,然后才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