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金主大人离去的背影,同时脑海中仔细思索着金秘留下来的那句话。
金秘说:祁总还是很关心岑小姐的私人问题,剧组这方面能注意的还是多注意点。
啧,难不成真像外界说的那样,祁昀是对岑眠有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
这天晚上的戏到底是没有拍完。
岑眠和陈宵的肢体接触进展只到了勾勾手指头,纯情的仿佛刚从幼儿园走出来的小朋友。
陈宵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上也出了一点薄薄的冷汗,离开片场的路上他特意看了一下,发现剧组已经没了祁昀的踪迹。
他一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一边看向自己的哥哥:“祁总离开了?”
“离开了,但是他的心还在这,”陈桑轻声嘟囔道:“如果这吻戏真拍成了,他该不会一怒之下撤资了吧?”
陈宵:?
“哥,你说什么呢?”
陈桑回过神来,冲自己的弟弟神秘地摆了摆手:“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瞎打听。”
陈宵:……
“噢,对了,你脱敏进行的怎么样了?”陈桑试探性地看了弟弟一眼:“吻戏到
底能不能拍?”
“我觉得岑眠有句话说的挺对的,直接从普通接触跨到吻戏对我来讲有点儿太刺激了,”陈宵摇头:“吻戏还是借位吧。”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们真拍,”陈桑笑了一声:“只是想给你一个压力,毕竟有压力才有动力,你看,要不是说让你拍吻戏,你怎么能跟搭档牵上手呢?”
陈宵想起女孩的手指戳在自己手背上的触感,脸上顿时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岑眠确实挺好的,不但体谅了我的难处,而且还很积极地想帮我脱敏,”陈宵真心实意地夸奖道:“你这部剧选她来做女主角,的确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要不是确认过她的人品足够好,我怎么可能敢把你这个毛病直接摆在她面前?”陈桑摇头感叹:“如果真的有有心人想拿这个做章的话,把这些消息给放出去,你以后恐怕有女搭档的戏都接不了,很多名导演都很在乎拍戏时候的真实性,借位吻戏这种想都不要想,而且你的女粉丝们也会有一定程度的衰减,总之对你而言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你怎么就这么放心岑眠?
”
“其实我很久以前在一个剧组当过副导演,”陈桑低着头,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那时候我只是一个负责检查剧本和安排剧务的副导演,手里也没什么实权,当时她也是出演一个配角,演技确实挺糟糕的,不过当时我就看出来她并不是不行,而是不怎么认真,也不太热爱演戏。”
“当时发生了一件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个剧组有个化妆师,很爱占小便宜,平常也爱欺负新来的小化妆室,或者是临时雇佣的帮忙的化妆师,那天来了一个新化妆师,带的都是自己的化妆用具,看着挺贵的,剧组的化妆师好像就动了点歪心思,趁人不在的时候拿走了一盒眼影。”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新来的化妆师人微言轻的,还想在剧组继续待下去,就得忍气吞声,然而谁都没想到,岑眠直接在剧组发火了。”
“说来也是挺巧合的,那个新化妆师当时正好被岑眠叫去补妆——新来的化妆师本来是没有资格给主配角化妆,能补妆就已经是抬举了,刚好补眼影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影不见了,慌得差点哭出来
。”
“岑眠就是这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戏也不拍了,直接领着人回去找眼影,还真在那个剧组化妆师包里发现了新化妆师的眼影。”
“剧组的化妆师当然是死不承认,”陈桑笑了一声:“这些彩妆都是牌子货,也没刻名字,谁能说好是谁的呢?”
“可岑眠偏偏那天就跟人死磕上了,直接把那盒眼影拿走,那两个人用的最多的是什么颜色。”
“你当时是没看见,剧组化妆师的脸直接就绿了,还得强撑着,不能让人发现异常,但是岑眠一直是不讲理的,更何况这次本来她就占了理,更是得理不饶人,那个化妆师直接被她骂的哭出了声。”
“这件事后来辗转到了媒体,那里就变了一个说法,说什么是岑眠耍大牌,仗着自己的咖位,欺负剧组里的化妆师。”
陈桑冷笑:“我有时候看到这些通稿还真觉得挺离谱的,岑眠说到底也是个正常人,没事儿去找别人的茬干什么?有病吗?”
陈宵轻声道:“可是固有印象还是让大家相信了媒体的说法。”
“是啊,”陈桑抬头看他:“但是我却知道谁对谁错,从那个
时候起,我就觉得岑眠这个人一定很不错。”
“能为了他人所受到的不公,而站出来指责别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说的对,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陈宵笑了笑:“好在现在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你也可以稍微放下一点自己的戒心,试着和她好好相处一下,”陈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不要以为自己年纪轻轻是影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这个圈子什么样你我心里都有数,光有演技当然是不够用的,你现在的国民度还是太差了。”
陈宵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非常简单的就接下了这个对演技要求并不是很高的爱情戏。
“你如果想进入资本的视野,有机会被选到更高层次的舞台上面,或者说的更夸张一点,想向国际进军的话,适当的让自己的国民度提高是很必要的。”陈桑苦口婆心地道:“你本人又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炒作,加上你也确实对女的没兴趣……”
“你这样说的好像在怀疑我的性向?”陈宵无奈地打断哥哥:“这个你不用怀疑,我还是喜欢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