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个人原则性极强的人,竟然为了许绵绵甘愿做出改变,真是……不得了。
小桃子看了一眼小橙子,又看了一眼管家,然后一脸的狐疑毫不掩饰的嘟啷道:“我是在做梦嘛。”
小橙子白了一眼小桃子:“白日梦。”
话罢,小家伙率先离开了客厅,玩自己的去了。
小橙子愣了一阵,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也紧跟着离开客厅。
管家也是个人精儿,她知道自家少爷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想被人看见,恭敬如斯的欠了欠身,也逃之夭夭一般而去。
偌大的客厅内,顿时只剩下厉尘爵和许绵绵两个人。
厉尘爵没什么表情,倒是许绵绵一脸惊悚的盯着厉尘爵俊朗如斯的脸,小声嘀咕:“他们怎么都走了?”
没有应答许绵绵,厉尘爵直接用棉签沾了消毒酒精擦拭在她的伤口上。
一抹生疼从伤口蔓延开,直逼许绵绵的神经。
她情不自禁的“咝”了一声,然后缩了缩脚。
厉尘爵正握住许绵绵的脚踝呢,所以她没缩掉,只能被迫的承受着那消毒酒精带来的痛楚。
与此同时,男人悦耳性感,磁性很足的嗓音落入许绵绵耳畔
。
他说:“别动。”
然后鬼使神差的,许绵绵就真的不动了。
尽管伤口疼入骨,火辣辣的很。
尽管她的好看的眉心都紧紧蹙在了一起,正彰显着她的痛。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眨眼就是三分钟过去。
伤口处理干净了,厉尘爵开始为许绵绵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做完这一切,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落到许绵绵脸上。
四目相对,许绵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小声嘟啷:“厉少,谢谢你。”
厉尘爵想要的肯定不是许绵绵的谢谢,但也没明说,只是情绪不明的轻斥:“做人最重要的是能认清自己。”
许绵绵:“……”
她不是真的傻,自然明白厉尘爵是什么意思。
嘟了嘟嘴巴,许绵绵有些没好气的应:“厉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小橙子他们定下那种规矩,但小雪糕是个孩子,就算是他出了什么馊主意,你也不能对一个孩子动手。”
厉尘爵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许绵绵那个蠢女人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所以……
情不自控的嗤笑出声,紧接着厉尘爵眸眼满是危险和冷厉的追问许绵绵:
“许绵绵,你以为我要去揍他?”
“难道不是吗?”
许绵绵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不可闻。
偏偏厉尘爵就是听到了,还顿时怒气蹭蹭直冒,开口说的话冷的似是那冬日里的寒冰霜雪:“我如果是要动手,第一个便是对你。”
许绵绵愣了一下,好一阵才后知后觉过来厉尘爵到底说了什么。
呵呵,所以是她误会了他?
所以,厉尘爵其实并没有打算对小雪糕动手?
所以,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所思亦是所言,许绵绵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拽动着厉尘爵的胳膊:“厉少,那你打算怎么对小雪糕啊?”
厉尘爵气不过许绵绵居然那样恶意揣测他,怀疑他,认为他会那么没品,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
故而,面对许绵绵的询问,厉尘爵凛声反问:“跟你有关系?”
许绵绵:“……”
被噎的哑口无言,不过如此。
眨了眨眼睛,许绵绵看着厉尘爵的眼眸里满是不安。
这会儿,厉尘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一瓶红花油倒在他的掌心搓了搓,直接大手覆上许绵绵崴了的脚踝上。
温热的感觉,弥漫着整个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