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凤行渊,云安宁心情复杂。
凤行渊是乾国战神,尸山血海地从战场上杀出来,保护乾国无数百姓。
可不仅被断了双腿,还被恶毒地下了夺魂散……
那些人恶毒至极,只为权势和一己私欲,全然不顾乾国的未来,更不把凤行渊的性命当人命!
云安宁脸色冷下,纤手逐渐捏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药箱,把需要用的药放了进去。
随后,云安宁集中心神,在他的身上下针。
胸口的几大穴道被刺入金针,微微转动停留之后,又被拔了出来。
黑色的毒血,争先恐后地涌动而出,触目惊心。
那些脉络,也逐渐隐去。
云安宁心中清楚,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真正的毒,已经融入了他的每一滴血液里,想要彻底清除,难于登天!
云安宁心情复杂,端来了水,给凤行渊送服了解毒丸。
凤行渊的脉息渐渐平稳下来,云安宁做完一切,也累得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云安宁才伸了个懒腰,活动了生疼的肩膀,醒了过来。
凤行渊似乎早就醒来了,黑瞳正复杂地望着她。
“云安宁,昨晚是你救了本王?”
云安宁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有些脸红心跳。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控制住心底翻涌的花痴泡泡。
“昨晚你突然毒发,确实是我照顾了你。”
害,又英俊又温柔的男人,确实很难顶!
凤行渊轻轻地叹了口气,低沉磁性的声音有些愧疚。
“我不是让你逃走了吗?你为什么不逃?”
他被夺魂散折磨多年,自然清楚自己的情况。
另外一个他出现的时候,恨不得杀光天下!
云安宁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云安宁轻咳了声,道:“我是大夫,你当时那么痛苦,我怎好转身逃走?”
顿了顿,她怜惜地看向他。
“而且,如果我走了,还怎么知道你经受了这么多苦难折磨?”
凤行渊微垂的眸子陡然睁开,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安宁。
别人见他痛苦发狂,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可偏偏眼前这个娇娇软软的小丫头,心疼他受了太多折磨。
想到昨晚她宁愿自己睡地上,也要让他睡床,凤行渊心底涌过暖流。
他声音低沉沙哑,深眸里眼神晦暗,难窥心境。
“你……不怕我?”
云安宁清澈分明的双眸凝视着他,骄傲地笑了。
“我是大夫,
哪里有大夫怕病人的道理?”
见她毫无惧怕之意,凤行渊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又拧起剑眉,眼神复杂地看向云安宁。
“你没有发现昨晚的我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云安宁打了个哈欠,毫无波澜地道:“发现了啊,毒发的时候,另外一个凶残的人格会出来。”
云安宁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讨论中午吃什么饭。
凤行渊心底五味杂陈。
他认真地看向她那娇艳动人的俏脸,试探道:“你不觉得是鬼上身?不觉得本王很奇怪?”
这些年,他也看过不少大夫。
那些人可都说他是鬼上身,把他们吓个半死。
云安宁扑哧一声笑了。
她眼神灼灼,弯起眉眼解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只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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